「快看!」
邓绾,吕嘉问对视一眼,他们知道吕公着这个时候起复回京了。
二人此刻顿时生出新党大势已去之感。
邓绾仰天悲鸣道:「丞相啊,丞相,你看到了吗?你当初不听我之言,早早罢了这章三。如今他在挖咱们的根啊!」
吕嘉问闻言也是难过,不由道:「文约,事到临了,说这些作什么。世上哪有后悔可言。」
「再说就算章三改新法,也要看陛下答允不答允。」
邓绾怒瞪吕嘉问道:「你与丞相一般,都是一厢情愿,相信了章三的鬼话。」
「你若早听我之言,哪有今日若丧家之犬的狼狈!竖子不足与谋!」
吕嘉问摇头道:「你我都被罢了,还吵这些做什么,且由你说!」
吕嘉问说完嘴一撇。
邓绾见吕嘉问不与他吵,仍是捶胸顿足了好一番。
没错,吕公着是在韩绛,章越的三请之下,这才姗姗回朝了。
吕公着也是刚听说邓绾,吕嘉问被罢的消息。
吕嘉问被吕公弼逐出族谱之事,他也听
说。他觉得吕嘉问算是吕家子侄之中,最出类拔群的人物,当初也为他可惜。
如今王安石罢相,随之邓,吕二人被罢黜,以后朝堂上的局势何去何从,他吕公着也看不清楚。
现在官家自操权柄,韩绛和章越还能如当年的王安石般,以中书总领一切吗?
心感前路未卜的吕公着入宫面圣,此刻他对自己仕途没有私念,反而对天下的安危,深深地感到担忧。
入宫之后,官家见到吕公着非常高兴。
之前韩绛率百官刚向天子献上平安南的贺表。
吕公着则忧心忡忡,向官家谏言言隋炀帝杨广穷兵黩武,三征高句丽之事。
官家被吕公着这么一谏,弄得有些下不了台阶。
不过官家知道这一次征安南确实劳民伤财,出征兵马四万九千余,除去病故阵亡,回来的不到两万三千余人。
官家看吕公着心道,何为君子?就是吕公着这般。
一开始见了对方,以为是非常严肃,不苟言笑的人,心底有些敬畏。
但接触起来却觉得对方温文尔雅,似乎没有半点架子,非常平易近人,顿时又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
结果对方一谈话,却又丝毫不留情面,往往当面指出你的错误,一下子令你非常狼狈,这叫直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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