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尤其不悦,所以他也就接受了吴处厚投靠,恶心一把蔡确。
但既身为执政,你一定要让别人知道,干了对不起你的事,冒犯了你的威严,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当然话对外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章越继续道:“仔细看来吴处厚,他也并非是那等真正的小人。”
“他与王平甫交好,他病逝前曾多番向我举荐他,故而我也愿让他一试。”
陈瓘道:“相公所言令我想起,吴处厚一直遭到蔡持正的冷漠对待也是不争之事,但全然归咎于蔡持正也未必见得,因为吴处厚一直反对变法的,蔡确不念私情不用他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蔡持正与冯当世成婚我也看不懂了。”
章越笑了笑,朝堂上不拘泥于变法,不变法之论的,恐怕只有他与蔡确了。
章越道:“无论是支持变法,反对变法,怎么选都是错。”
“蔡师兄便有些调和和折衷之意,当然这是出于官家之意,但是这么选也是错。”
“尔等要晓得,解决问题的方法,通常不在问题之上。”
众人闻言都是拜服。
章越道:“从长安至西京,再从西京至汴京的邮政之事已是有了眉目,我与你们引荐一个人。”
片刻后一名三十多岁其貌不扬的男子出现在室内。
“在下陈行见过诸位!”
此人名叫陈行,是陈襄族亲,也是他引荐给章越的,当初在杭州城外对方持陈襄名帖见过了章越。
章越虽不轻易收礼,但陈行这几年上门问候一直不断过。
章越与商人保持联系的一个是当初为他创办交引所的沈陈,还有一个便是陈行,对方在杭州经营棉布行,同时自己也买了棉田经营。
几千年官场排名第一的格言绝对是‘朝中无人莫做官’。
而经商更是如此。
当然陈行本身也很有能力,有眼力见,办事也很有魄力,敢冒风险。
陈瓘三人都是起身行礼。
章越对陈瓘道:“这一次办邮政之事要劳动于他了。”
陈瓘道:“不是要官营吗?”
章越道:“不,还是老规矩官营商办,但又有些不同。以往朝廷办交引所时朝廷有钱,但如今朝廷没钱,所以钱系陈掌柜出。至于朝廷则出路、出人出驿舍!”
“也是设立董事会,但董事会由官员,商人,高管三方组成。”
无论是交引所还是邮政,章越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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