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听了三路将领汇报后,平淡地点点头。
然后对众将道:“诸位虽是进筑,但不要忘了,从葫芦川往北是要害,沿此线筑城直取灵州,才是朝廷的方略大计。”
幕僚徐禧则道:“近来言官弹劾我等三路边臣,听闻诸路争相进筑,日夜奏功,却未闻西人举国而争,料想我等必非其所急也。”
“若不能制其其命,则师老费财,纵使杀人盈野,又有何用?”
众将听了一阵骚动。
徐禧道:“近来吕惠卿在河东屡屡侵攻进筑得手,竟还向朝廷请假节度使之职。区区一场小胜,竟然一次保举近千人之多。”
“但朝中却弹劾我等胡乱进筑,着实可恨。”
众将听闻满脸不忿,估计都是在心底大骂吕惠卿实乃奸佞。
沈括道:“本院奉章丞相钧旨,延葫芦川进筑,以守代攻,在入秋前诱使党项点集攻我。但我军入冬后筑了九座城寨,却无一功。”
“党项要么是以小股兵马袭扰外,要么是以筑城对筑城,却不肯出大军而来,奈何?”
章亘心知,章越令沈括继续以进筑之法,引诱党项如以往那般出大军攻宋。
不过无论宋军在环庆路,西安州,泾原路三个方向如何进筑。
党项大军就是不出,只是以堡寨对堡寨对抗宋军进筑,再以轻兵袭杀宋军耕民或边铺戍卒,绝不像以往那般出动几十万大军攻城野战。
宋军堡寨都修到党项眼皮子底下,但对方战略腚力极高,依旧保持不动。
这回轮到沈括他们着急了。
章越给三路行枢密院的钧命是无论如何要在入秋前,给与党项军一次重创,待一场大胜后作为朝廷与辽国谈判的筹码。
但党项不知是不是学乖了,哪怕宋军堡寨不断向前修筑,他们就是不出。
甚至连白豹这样重地被宋军进筑成功,也是一动不动。
一名将领道:“或许我们判断有误,葫芦川河谷大道虽可直通灵州,但终不如横山对西贼要紧。”
“既是我军多次进筑,党项都置之不理,不如改筑横山。”
徐禧道:“我等三路兵马都已朝灵州铺开,一并进筑葫芦川,眼下哪有改筑横山的道路。”
“更何况行院刚向朝廷,请粮五十万石,马料草束八十万束,钱五十万贯,八百步,千步城防城器具各一座!今已抵至平夏城!”
沈括道:“这是章丞相令枢院拨付。诸位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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