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恒赶忙推开车门下来,快步来到那老头跟前,伸手去接他拎着的一个大箱子,同时问道:“院里还有吗?”
“没了,就这么些了,出门在外,一切从简。”老头将箱子递给他,回头望了眼见证了他大半生浮华的老宅,颓然的叹了口气,好似一只丧家的老狗一般,佝偻着腰背,抱着那个装着家里所有积蓄的木箱,一瘸一拐的与家里人走向那两辆大卡车。
趁着往车里装行李的时间,楚恒把韩云雯与韩父叫了过来,为他们互相介绍了下后,对那清远拜托道:“那爷,韩叔他们一家就托您照顾了。”
“好说。”那清远面带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韩父的胳膊:“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是老乡,自然是要互相帮扶的。”
“老哥说的在理。”韩父面带讨好的递上根烟,那老头到了地方有人接应,所以他们家大概率是要靠着人家的,自然要搞好关系。
几人又客套了几句。
隔壁那间大杂院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名老者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
这老者岁数看样子七十上下,面白无须,一头银发,名叫张大同,是前清的太监。
那老头之前送给楚恒的那枚乾隆印玺就是从他手上得来的。
“要走了啊,那爷。”
张大同来到那清远面前,一脸唏嘘的拉着老朋友的手,声音却不像电视里那般尖细,反而非常洪亮,显得中气十足的:“到了地方记得写信,祝您一路顺风。”
“借您吉言,张爷,您老也保重身体,等哪天我要是回来了,咱哥们一醉方休!”那清远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那爷!”
这时,胡同里陆陆续续的有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相送,其中有男也有女,都是那老头的多年老友,有的甚至从穿开裆裤时就与他认识了。
转眼间,那家门前就聚了十多位老人,一个个面带感伤的道着珍重。
楚恒见时间还够用,就没有去催促他们,这些岁数可都不小了,最年轻的也快要六十了,年龄大的甚至还有八十多的,对于其中有些人来说,他们与那老头的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所以,还是让他们多说会儿话吧。
“楚恒,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在旁边静静地看了一会,韩云雯突然伸手抓住楚恒的衣袖,拉着他走向那家敞开的院门。
“什么事啊?”楚恒满头疑惑的跟在后面。
韩云雯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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