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这时再见到他,距离上一次我见到他已经隔了超过一年。
我当时想哭,但又哭不出来,于是瞪着眼张大嘴,直到别人用力拍我的后背,我才总算哭出声来。
我人生的第一次啼哭是在对亲人说我来了,而我这一次的哭泣却是因为亲人离开了。
有人说我父亲的死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些年漂流在外,我父亲很挂念我,于是思念成疾,郁郁而终。
我也觉得是这样,于是浑浑噩噩了好几天,期间有问起父亲的死因,他们说是半夜心梗,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样,毕竟当时在家里的只有我父亲和我后妈,而他们已经分床很多年了,尽管我当时有主张验尸,但没人听我的。
父亲的去世带走了我对这个家乡的最后一点怀念,也让我从真正意义上失去了“家”。
为父亲守灵之后,我想要再次离开,临走前我回到我居住了十多年的家里看了一眼,进屋的时候习惯性的说了声:“爸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没有人影,屋里静悄悄一片,什么都没有,这一刻我的心里感受到的悲伤,还要远胜于看到父亲去世时的模样。
我甚至想,之前我发了那么高的烧,结果一夜过去就好了,是不是因为我父亲为我挡了一灾呢?
离开家后,我再次四处漂流,期间也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总是说羡慕我心无牵挂四海为家,自由自在不被世俗所束缚,我听了之后也只是笑笑不说话,一次又一次的喝下杯里的酒。
直到第二年清明节,我回到老家给父亲扫墓,想着晚上回到以前住的家里睡一夜,才发现房子已经被后妈租出去了,而我后妈则带着她儿子以及她父母住在另一套房子里。
租户是一群在酒吧工作的年轻人,六男两女,他们把这个充斥着我为数不多的童年回忆的房子弄得乌烟瘴气,乱的不成样子。
我找到我后妈,跟她说希望她能让那些租客离开,这房子我要住。
她拒绝了,说要指着那些租金过日子。
于是我在老家睡了几天长椅,期间想了很多和父亲有关的事,比如他早就跟我说过想离婚,但因为她生了儿子,所以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比如在家的时候她从来不给家里花一分钱,哪怕是没了厕纸,她也要等我父亲买回家。
比如她生了孩子之后就一个人跑去美国,对家里的一切不闻不问。
于是我主动和她提出了分家的事,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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