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叶而来。
齐斯侧过身,背对身后的光明,恰到好处地遮蔽平静无波的面色。
脚步声越来越近,穿着短款和服的大人们举着火把,将两人一尸围在中央。
火焰觱发,光影斑驳,一小片夜景呈现流质,在火把周遭如不稳定的幻梦般扭曲。
为首的是个板着脸的壮硕男子,齐斯从他头顶冒出的提示文字得知了他的身份——黑川家主。
他站在玲子的尸体边,神情越来越凝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玲子又为什么会死?”
这回一共来了二十个人,想必是黑川家主在发现自家儿子失踪后,便急匆匆带了家臣赶过来了。
此刻,随行的家臣们看着地上玲子的尸体,面面相觑。
“她怎么会死?是兔神出手伤了她吗?”
“可是她身上没有伤,就像是睡着一样,又是怎么死去的呢?”
“可怜的孩子啊,死在这个时候……”
黑川家主走到小胖子面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冷冷道:“黑川明,你被你的母亲溺爱坏了,太过无法无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必须在这里说清楚。”
小胖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一个劲儿地看齐斯:“我什么都不知道!起雾后我看到好多鬼,就往家的方向跑,然后就遇到你们了……是七郎一直和玲子在一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齐斯,等待他给出答案。
齐斯掀起眼皮,面色不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雾气中忽然飞出许多张人脸,都自称是死于兔神祭的孩子。它们围绕着玲子跳舞,唱着兔神祭的乐歌,唱完一首后,玲子就倒下了。”
黑川家主眯起一双小眼,上下打量齐斯:“你都知道了?”
“是。”齐斯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兔神是被祖先们困在兔神町,才不得不实现我们的愿望;也知道必须每十八年牺牲一个孩子,作为禁锢兔神的容器,才能将封印维持下去。不仅是我,黑川明和玲子也都知道了。”
家臣们的神色变得更加忧愁,这会儿毫不掩饰地交谈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今年的兔神祭还办不办得下去?”
“肯定办不下去了,两百年的基业怕是要毁在我们这一代了……”
“是啊,玲子死了,还有谁能充当容器呢?”
夜风吹动着火焰不安地跳跃,雾气被席卷成各种风物的状貌,乱舞的鬼影渐次消逝,玲子的尸体瞳孔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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