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只是好奇。你不要太客气,咱们边吃边说。”
张老板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上校军官,说话和蔼,态度随和,竟让自己感到亲近和气之意,心中也是暗暗称赞,再联想到自己的不肖儿子,又不禁一阵黯然。
突然看到少年军官正微笑等着自己开口,马上老脸一红,赶忙整理思路说道:“小老儿有个不肖儿子,在天津北洋大学读书,前半个多月突然回家来了,还带着几个日本国的什么教授学者。”
周文听到这里心里就警惕起来,这个时候凡是和日本人沾边的事大多不是好事。表面却是不露声色,继续听张老板介绍。
原来张老板的儿子叫做张佳驹,十多天前带了三个日本人回到晋城,据他儿子介绍说是日本的考古学家,专门请他做助手来晋城考察研究宋、金时代的墓葬文化。来了就住在了张老板家。结果当天晚上就有飞贼光临,盗走了张佳驹随身物品和张家祠堂里祭祖的几样金银器皿。然后从那天开始,飞贼就连续光顾了他家好几次。有时甚至上半夜去了,下半夜还去。有时又好几天不见动静。
这个飞贼偷盗手段高明,专偷库房,钱柜。明明看守的人没睡,但是东西还是不见了。张佳驹的睡房被光顾最多,连他头天跟母亲求来的几十个大洋,一夜没过就没了。房间里的衣物、随身的物件全偷了,张佳驹最后只好穿起了下人的衣服。
飞贼胆子还特别大,好像示威似的,每次走的时候都要闹出动静,等家丁佣人们跑出房间时,只能看见房顶上远去的黑影。飞贼偷外偷里,但是却是从不进有女眷的房间。倒还像是个义贼。
到了第十天,飞贼开始偷日本人的东西了,但是日本人又不说到底被偷了什么,只是让张家人报案,一定要抓获飞贼。张老板才不得不上报县里,一时引起县里轰动。什么人居然那么大胆子,对着一家连偷十天居然还防不住。万一开始向别人家下手怎么办?于是那些富家大院人人自危,家家防贼。
李县长也担心飞贼扩大偷盗对象,那就更难防备,就让保安队派人连夜埋伏看守张家宅院。那个飞贼也不怕,夜里照样来偷。你防里我就偷外面,连张家大门上的两个镀金的拉环也撬走了。
后来是有个日本人出了个点子,在张家宅院里外各个角落用钓鱼的细线结成了暗网,天黑后不易察觉,网上挂了铃铛,有人碰到就响,然后屋子里的人就往外放枪。
这招果然好用,当天晚上蹲守在张家的保安队就听到了铃铛响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外放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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