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颤颤巍巍捡起一看,军官证上的身份是中央党部山西分部的上校警卫处长。委任状是盖了国民政-府大印的山西省离石县县长的空白委任状。
说起这委任状,是刘若水这个特派员代表国民政-府安抚山西官员的一个手段。一朝天子一朝臣,你阎大帅下野了,山西省名义上归入国民政-府管辖了。那以前阎大帅任命的那些地方官员就有点儿名不正言不顺了。
现在党部的特派员来了,带来了政-府的任命。按照之前校长戒急用忍的策略,基本上也就是走个过场。原来是谁当县长现在就在委任状上写上大名,那就说明得到国民政-府认可了,也就名正言顺了。
但是如果真有那个不开眼的,非要跳出来找事儿,刘特派员也不介意把名字改了。山西全省一百多个县,周文却拿走了离石县的委任状,就是要把离石打造成自家的后院。本来他倒是没想着要换县长,但是现在不换还留着这个白眼狼做种?
县长看见了这些证明心就凉了下来,这下彻底抓瞎了,只能哭着喊着求饶命。
周文站起来一把提着他的睡衣领子,把他拖到窗口。伸手就推开了窗子,一股寒风直灌进来,只穿着睡衣的县长现在更是浑身哆嗦。但是,让他感觉到比吹来的寒风更让人冰冷的是窗外院子中的场景……
县长的全家老小--他的老父亲、才六岁的小儿子、还有小舅子夫妇全被捆绑着跪在寒冷刺骨的院子里打着哆嗦……
周文的声音依旧是平淡如水,波澜不惊。“你是要全家都陪你去死,还是保全家人自己去死?”
……
第二天,离石县有头有脸的乡绅和商号老板都被全副武装的士兵请到了县政 府开会。在县政 府大院里摆满了椅子,大家坐下后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诶,张老板,听说了没有,今天一大早四个城门都被封了,只许进不许出。机枪都架上了城楼。那些外来的士兵说是城中闹匪,要封城一天,清除匪患。”
“当然知道啦,不但封城了,我看见连大顺来商号也被封了,李家大院的前门后门都站了士兵,也是许进不许出,我看这次李义福怕是惹祸了。”张老板说。
“可不是么?之前我就猜想他是想谋周家的家产,这手段太恶劣了,如果不是县里说是紅匪案,我都要去县里仗义执言,为周老板打不平去了。”旁边另一个老板也插话进来。
“就是啊,这周老板看样子也是有后台的,这次怕是不会善了,就看县长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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