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带着个几个士兵端着两个火盆走了进来。
张新河一看周文几个军官都在,连忙放下火盆就要敬礼,周文摆手道:“现在已经进入前线,敬礼就免了。”
说完看着地上的火盆,脸色转缓,点头道:“你还算有心,知道给你老师弄点儿取暖的过来,但是呆这里不是办法,还是让他去村子里休息。”
通信排的官兵都以周用宾的弟子自居,人人都称呼他为老师而不是官职。
要说张新河现在也算是佣兵团的老兵了,当年被周文看中他能读会算,就选入二分队,不想还是个有天分的人才,不但已经对各种仪器设备了如指掌,熟练运用,而且还把二分队的整个通信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
其实算起来,他的年纪也还不到二十岁,比周文都还小几个月。
张新河为难地搓着手说道:“报告长官,您知道我师傅的脾气,他决定的事儿,咱们这些学生也不能违抗不是?要不是这帐篷里不能烧柴,我们早就让师傅烤上火了,这烧木炭就要费不少时间,后面周副排长还在村子里烧着,保证能源源不断供过来。”
周文奇道:“你这个排长和副排长都去烧木炭去了,士兵们谁管?”
张新河闻声脸上就带了几分自豪之色,大声道:“报告书生长官,兄弟们现在都是老兵了,在长官几年来的训练指导之下,每个班、每个人都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事儿,就像长官您说的那样,都变成了机器上的一个部件,不用下官再多说什么,只有遇到他们处理不了的情况,才会来汇报。”
“营地建立不到一个小时,通信排已经将指挥部和各连的电话线全部拉好接通,各部电台都已经安装调试完毕,只等长官您一声令下,就开始开机工作。”
妙花和高小山听到这里,脸上也带了欣慰之色,对二分队的表现非常满意。要说之前淞沪抗战时的二分队还是需要不断提醒和指导的新兵,一个多月的战斗下来,他们已经完成了蜕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兵了。
而且属于后勤部门的通信排都能做到如此程度,那其他作战部队就更不用说了。
周文也是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张新河这个稚气已褪,但是依然像个做了好事的孩子等着家长表扬的模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错,现在的通信排基本达到了我的要求,说明你这个排长很合格,但是咱们部队规模就这么大,我可升不了你的官了。”
听到周文的打趣,旁边几人都笑了起来,张新河则是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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