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种几乎是地狱级难度的行动可不是他和他这些手下能做到的。
如果能够突进去将陈强打死后迅速撤离,这已经是翁明辉想到的唯一可行的方法。
既然当初你来不及成仁报国,那我就来帮帮你,反正既然干了这一行,大家都要有这个觉悟不是。
可是,带领全区上百个特工去突袭有日本重兵守卫的海军医院,即使侥幸成功了,也不知还能有几人能够活着回来。
如果大部分特工都阵亡牺牲,特务处上海区也就名存实亡了,自己又怎么向总部交代?
所以,现在翁明辉别无选择,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曾经不是很信任,也从来没有联系过的,处座说可以在必要时寻求助力的那支神秘力量上。
好在杜先生也很帮忙,很快就帮他联络上了那边的人。
现在,等待的时间越长,他心里那种期盼和希望也逐渐强烈起来,同时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去跟日本人拼命的活计,别人万一拒绝了怎么办?
万一去了也没成功怎么办?
就在他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见一个身着黑绸对襟外衫,腰间扎着一根虎头宽腰带,三十岁左右的矮壮汉子走了进来对他说道:“翁先生,征哥带着那边的人来了,咱们到门口迎一迎吧。”这个汉子就是杜先生的保镖头目段小虎。
翁明辉一听这话有些发愣,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来人的身份比自己这个特务处上海区中校区长的来头还大,还要自己亲自出迎?
段小虎跟杜先生多年,察言观色早就不在话下,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翁先生心里想什么?
但他可是深知周文去年在上海的惊人战绩,而且还曾经跟当时在上海养伤的妙花、张晓平和许大成都有交集。
段小虎也是习武之人,而且还有一身相当不错的武功,在上海滩跟着杜先生东奔西杀,罕有敌手,平时也颇为自得。
但有一次无意中看见张晓平和妙花两人在养伤后期为了活络筋骨,就在医院病房中的方寸之地对练交手。只见两人端坐如钟,上身笔直如松不动分毫,手上却是拳掌相交,击、拍、抓、拿招式叠出,无不妙到毫巅,这才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
而妙花看到段小虎也是爱武之人,加上他们在上海养伤期间又得到杜先生的多方照拂,就指点了段小虎一些招式技巧,让他受益匪浅,对妙花都是以师礼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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