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幼稚,但....柳白不知为何,想起的都是这些琐事。
“陈伯,以后你必须要活到一百岁!小子以后给您养老。”
年幼之时的誓言,回荡在脑海之中。
如今听到的,却是‘尸首’二字。
“咳咳咳....”
猛烈咳嗽,柳白感觉自己的心如同被硬生生插入一把利剑,而且是不断搅动!
滴下来的血,是曾经的回忆。
痛苦...是因为觉得很温馨,希望他们永远不要离开。
“在....府中...”
柳白艰难开口,眼眶之中没有累,却是泛起些许血色。
“少爷,您....”
陈婴伸手,将柳白方才捂嘴的手打开,已然是一片殷红。
伤悲之情,源自于心。咳血....咳的是心头血。
“少爷,咱们回去吧。”
陈婴痛苦轻声道。
周遭的红色,在他眼中,仿佛都是鲜血。
他能感受到自家少爷的痛苦,他不愿意少爷再痛苦下去。
“吉时到!”
就在此时,一道朗声响起。
赫然是蒙府的管家,喜气洋洋高喝。
满堂宾客,推杯换盏的手和言语声,都是在这一瞬间停止下来,面带笑容得静静等待接下来的章程。
柳白缓缓抬眸,双手止不住得颤抖。
身上这一身主婚人的喜袍,刺眼鲜红。
“不!”
柳白轻轻摇了摇头,而后不用力得推开陈婴,看向主婚人应该站立的小高台。
紧接着,仿佛是试图压制心中的那股子痛苦,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左脚迈出。
一股子疲软的感觉,铺天盖地朝着柳白的脑海涌去,甚至连身子都是微微一晃。
此刻的他,如同一个醉了酒的醉汉,但....柳白脑中,没有分毫醉意。
右脚再迈,柳白努力挺起身子,伸手在嘴角略微一擦。
喜袍擦掉鲜血,反倒是更加艳红。
区区七步,柳白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直上小高台,柳白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肺,如同火灼一般疼痛难忍,却是苦苦支撑。
转身,面朝宾客。
这里有大秦的文武群臣,这里有太子、公子、
这是大秦未来军伍扛纛将领,淮阴侯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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