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走入东宫之后,柳白甚至懒得玩这些弯弯绕绕,也懒得看一眼那尊敬在旁的姚青锋。
倒不是觉得开门见山这种小招式有什么气势,而是...即便是嬴彻做了做了这么许多,柳白还是认他是自己的学生,最好的学生。
龙且站立在距离柳白五步的地方,面色如常。
五步,是他有自信的距离。
即便是昔日那项羽再来一次石破天惊的蓝银霸王枪,龙且也有信心将其挡住。
今非昔比,他已然有睥睨天下武夫的自信。
至于姚青锋....龙且两招之内,便可以将其喉咙捏碎。
嬴彻看了一眼姚青锋,倒也没有让其退下,而是就这么看着柳白:“老师,您倒是不守诺言了。”
“三日之期,尚未结束。”
柳白摇了摇头,面色寻常道:“并没有什么诺言。本相染病,两日半便痊愈了。”
这样的话,也算得上是有些无赖了,以柳白的身份,本不应该说出这些。
但...嬴彻却是笑了笑。
仿佛对于自己的老师没有‘信用’这件事,非但没有半点意外,甚至觉得有些亲和。
“幸死了。”
柳白忽然开口。
嬴彻点了点头:“学生知道。”
柳白继续说道:“幸,这个人,说实在的。为师身为大秦丞相,也不过就是知晓名字,甚至连面容都无法对照起来。”
“但他在朝堂上的举动,本相都深感佩服。”
“厚礼葬了吧。”
嬴彻点头:“好。”
紧接着,师徒二人,便是沉默。
明明是事情已经危急到了足以让天下大乱的程度,这两个人,仿佛是在聊天一般。
没有半点火气,更谈不上什么冲突。
姚青锋皱着眉头,但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有些许警惕得看着柳白。
但这种警惕之下,姚青锋又有些感激。
很复杂。
这个在太子、柳白眼中的小人物,也有着他内心之中的一阵纠结。
“你不说,为师便一直站着。”
终于,柳白开口。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似是一个蹩脚的平庸剑客,拿着一把材质差到极致的破剑抖了一个根本算不上漂亮的剑花。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却又是柳白进一步逼着太子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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