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了。
现在的自己不愿在实验与运动外的地方动脑子,哪怕是要强行催促着思考,也只觉得一切滞涩无比。
回想起来,认识豚鼠君之前的自己,也的确都是这样。
甚至连运动的热情也不高。
在除却实验外的一切都很懒散,以至于在吃穿用度上一塌糊涂,除了一堆昂贵的实验用品与器材外,堪称生活无法自理的典范。
可那时的自己,从来不觉得浑噩。
从来不会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便连那度过愚人节时所见的那各自花里胡哨,似乎还有人将愚人节干脆视作万圣节来理解而穿上的鬼怪服装,也宛若是在梦境体验里的增色。
可那样喧嚣的梦境过去是很快的。
在那热闹跳脱的梦境之后,便又是那日复一日,除了关心自己训练状况的同学、校友越来越多外,其他仍如过去那般循环反复的梦。
这样循环的梦境尽头,会是什么呢?
会是那金色的皋月吗?
会是那灿然绽放的嵯峨菊吗?
还是说是那自过去便一直纠缠不清的噩梦那般,直指那被腿疾阻断,无疾而终的终点?
她不知道。
她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却又隐隐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因那便能终结那随倒计时而日渐加深的不安,更能隐约让她放肆追逐那碍于当下而不可触及之物。
可是……
——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缺乏实感的梦境再度推移,不知何时便从那像是有在以自己的方式前进的数码君,变作了眼前那端着一叠纸质档案的豚鼠君。
他正扭头看着自己,放下了手里的档案,也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露出那猩红如血,狭隙如渊的双眸。
那双眸子无疑不是蛇瞳,可那双眸子又太像蛇的瞳孔,任谁都会下意识地那样将其称呼,并在那对本质非人的双眼下颤栗。
不知是对那眼中锐利无匹的视野,还是单单出于一种被异常结构的眼球注视着的生物本能里的恐惧。
“你认为?只要退役,只要半途而废,就能尽情实验?”
“…不,不是那样……”
“是‘不单是那样’,对吧?”
打断了自己的话语,那双眼睛随那人的步伐而迫近,让她得以远比往日更加清晰地感受那在当初不曾有过的压迫感。
这让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当初的他还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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