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雅似乎听进去了秦姝的话,微微颔首,脸上茫然的神色褪去,也镇定了下来。
她的视线落在秦姝拉着她的手上,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
从前别说男人了,就是箜篌碰她一下,她心里也十分排斥。
但这一次却也奇怪了,她这小夫君拉着她的手,她却似乎能接受了?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对自己很好?还是因为他这软绵绵的,跟姑娘似的小手拉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裴雅还没想明白,秦姝就已经笑着开口了,对着她说道:“夫人,您可有擅长什么东西?”
裴雅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才犹犹豫豫地道:“我觉得我作画还算说得过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自信,从来没人教过她画画。
世人都知道她父亲疼她,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她如今四十有二,他父亲闭关了两次就过去了二十年。
而这四十多年,为了保护她,她从来没出过门。
画画,也不过是她给自己寻得消遣。
除了箜篌,无人看过她的画,也无人说过她画得好。
秦姝听了裴雅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夫人可否作画一幅?让为夫赏析一二?”
裴雅应了下来,让箜篌拿了笔墨出来。
秦姝见她要摆上,便赶紧打断了她的动作,说道:“夫人,咱们去底下园子里作画?不知为夫能否成为夫人的画中人?”
裴雅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心中突然有些暖暖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重视她。
她抿着唇笑得腼腆,但还是应了下来,“好。”
秦姝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站在花团锦簇的园子里,目光灼灼地望着裴雅。
裴雅提笔站在案几后边,神色十分专注。
秦姝看她这样子,突然觉得或许她还真的能走这条路,她画画的模样跟平素仿佛就是两个人。
神态放松且专注,眼中只有画和画中景。
秦姝趁着她画画得时候,还将周身的灵气运行了两个大周天。
她有木灵根,站在这草木丛中那种适配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裴雅突然收起了手中的笔,说了一声,“好了。”
秦姝这才暂停了吸收灵气,抬脚朝着裴雅身边走去。
案几上挂着五只毛笔,笔尖染上了各色的墨,就连裴雅的衣裙和手指上也沾染上了些许颜色,但此时的她也不在乎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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