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手中的那支药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语调渐凉,“和我打官腔?”
男人淡笑的意味不带温度,她觉得还是这样的聂南深她比较习惯一点。
言晏抬头与男人对视的眸中浮现满不在意的笑,“好吧,前面是假的,后面……”她扫过膝盖刚上了一半药的伤口,微垂的眸掠过一丝别样,淡淡的道,“想想确实很不划算啊。”
“不划算?”
聂南深盯着她很静然的模样,微沉的尾音扬了扬。
“聂南深,我不是傻子。”
言晏唇角的笑意敛了敛,面无表情的盯着两只不一样的膝盖,从语气到声音都很平静,“我说过我很讨厌被人利用。”
头顶上温和的灯光落下,聂南深站在床前看着几乎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的小女人,脸色一点一点沉下。
本来就是一段不认真的婚姻,甚至可能明天就会结束的关系,言晏觉得自己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意被人当枪使。
自尊尊严什么的,她早在关家落魄的时候就丢到一边了,但这也不是别人可以任意践踏的理由。
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一点。
于是她抬起头来,手指将黑长而柔顺的头发拨到一侧,缓缓的陈述一个事实,“秦小姐不愿意嫁给你,所以你恼羞成怒才找了我这么个替身,”温婉的脸蛋笑得冷艳,“怎么,你以为你娶了我秦小姐就会因为嫉妒在意而重新回到你身边吗?”
屋内的气温因为这一句话仿佛降低了不少,背对光线的男人脸色犹如与阴影的颜色混为一体,阴沉不见底。
言晏却像是丝毫未察觉,声音缓而慢,“樊榆是秦小姐的朋友,聂公子分明是想用樊榆逼秦小姐回国,却非要借用我的名义对樊榆下手,从而得罪樊家。”就连暖色调的灯光洒到女人精致的脸上,也掩不住眼底的那抹讥诮,无声的笑着,“万一秦小姐真的下定决心不回到你身边,樊榆被你搞垮了,将来有一天樊天逸和良黎两个人要是突然想要报复,那这笔账我岂不是要背黑锅了?”
不管实情如何,至少在外人看来,聂南深要樊榆付出代价就是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她表情很无辜很无奈的喊着冤情,微软的嗓音轻不可碰,“这样我很冤枉的。”
秦思砚出国是为了不答应聂夫人和聂南深结婚,作为一个男人,他们的聂公子到底是心有不甘的啊,偏偏,她好死不死撞枪口上了,怎么能不冤枉呢?
更何况这次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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