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他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每一次她问他这个问题时是什么表情,半玩笑半认真的期待,还是每一次得不到答案时他看不到的失落?
心底像是一下被剖开了一道口子,被灌进的冷风丝丝纠缠出不可自抑的空落。
冲了澡还没消殆的酒劲似乎又上来了,他抬手用力摁着酸胀的太阳穴,牵扯着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
他难道……不爱吗?
言晏挂掉了电话关灯重新躺回床上,卧室恢复了一片黑暗,辗转反侧却再难有睡意。
她透过没关严实的窗帘细缝呆呆的望着外面倾泻的大雨,淡淡的想自己认床这个毛病是时候改改了。
………………
关珩的公寓离市区很近,自从关珩出车祸以来就一直住在医院没有回来过,于是偌大的公寓现在只有言晏一个人住,不过好在平时会有阿姨过来打扫和做家务,其他倒也不用担心什么,除了不能方便的自由外出之外。
自从那天晚上和聂南深打过一通电话之后,接下来的好几天她都没有等到聂南深的电话,有两次忍不住她打了过去都是被乔秘书接到的,于是也只好作罢。
那天她说了那么多他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应该是默认了离婚这件事,更何况她对离婚协议这种事不熟悉,也兴许是聂南深那边重新拟一份合理的需要一些时间,反正既然已经谈好了,她也不缺那点时间。
言晏就这么在公寓里呆了一周,期间言晏让宋秘书给她送来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需要换洗的衣服,其余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看视频教课来打发时间,直到几天后接到了主治医生让去医院复查的电话,她才让宋秘书过来接她去了一趟医院。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先是给她做了身体的各项检查,又让她拍了骨折部位的X片,全部做下来就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办公室里,五官端正的医生拿着报告单端详了一会儿,才对一旁的宋秘书道,“从检查结果来看关小姐身体上的创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骨折的地方愈合得会有些慢,不过好在愈合过程中没有发生错位的情况。”
他放下资料回到办公桌后拿笔写着什么,末了将单子递给她,“你下个月再过来复查一次,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拆石膏了。”
也就是说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对此言晏没有太大的感觉,朝医生道了谢之后就由宋秘书推着离开办公室。
医院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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