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逸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低垂着的眸让人看不清情绪,“你和陆骁在谋划什么,我不会过问,但关珩,”语气平淡,“你可以看看她会不会袖手旁观。”
这个男人的情绪一直都很淡,外人看上去是面瘫寡淡,但只有她知道,只不过是外界那些事很少有让他上心的。
垂在身侧的手指渐渐蜷缩起来,空气里有将近十秒的沉默。
良黎看着男人冷漠的脸,笑,“所以,你这是在警告我吗?”
樊天逸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是提醒。”
说完,他抬脚就往楼上去,这次良黎没有在拦他。
分明是极其平静的语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从里面听出了些许怒意。
关珩醒了,他去见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樊天逸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也正如他所说,这么多年,她不过是仗着他护着她。
可是他生气到底是因为她骗了他,还是……
“天逸,”女人背对着楼梯,突然叫住他,“如果我和关珩之间只能选一个,你会选我吗?”
冰冷的灯光铺洒下来在地上投下落寞的长影,清冷的声音里多了丝犹疑的不确定。
“这个答案,十七年前就有了。”
身后,楼梯上的男人突然顿住了脚步,一贯低沉的声线在夜色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良黎看着面前空荡得没有人气的客厅,目光伴着茫然的空洞。
十七年前,他选的是她。
茫茫黑夜,客厅的灯一直亮到天色拂晓。
茶几上摆了一瓶已经空了的红酒瓶,坐在沙发里的女人手里摇晃着最后一口红酒,出神般的看着窗外的天色从黑暗逐渐变成黎明。
就在她打算喝完最后一口酒就去睡觉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良黎拿过看了一眼,然后没什么表情的接下。
“听说关珩醒了?”那边传来男人低低冷冷的笑声。
她看着窗外,淡淡的应,“嗯。”
“依我看,怕不是才醒,她装了这么长时间,接下来樊太太有什么打算?”
男人的低笑声有种独特阴冷的刺耳,良黎收回视线,揉着眉心淡淡道,“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至于那份资料的丢失是你的责任。”
陆骁眉尖一挑,顿了顿,“你什么意思?”
她闭了闭眼,眉目充斥着通宵后的疲惫,“天逸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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