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湖广买粮,要沿长江而下然后转运河北上,仍然从南直隶经过,还是走扬州淮安一线。这样也很难确保他们不会在路上使坏。”
梁文盛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何志远说道:“何公子,你一定有不同意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何志远轻描淡写地说道:“大人,其实这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除掉陆家和淮安分司的岳炳谦。”
“除掉?”季九德和梁文惠同时惊道。
梁文盛和庄文宣倒是没有惊讶,显然经过此事之后,心中也有了类似的打算。
季九德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陆家是扬州富商,盐司的岳炳谦是户部直属的四同知,两淮之地他们的党羽众多,朝中肯定也有支持他们的大员。要除掉他们谈何容易?”
何志远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慢
慢的说道:“季司户说得也是实情。但他们也不是没有把柄,陆家与两淮盐司淮安分司的岳炳谦相互勾结走私食盐、设计陷害余知县,这些罪状都是他们的死穴,其他见不得光的烂事肯定还有许多。这些事哪一件翻出来也够死罪和。朝中确实有大员支持他们,但同样也有他们的对手,只要将事情捅出来,以后的发展就由不得他们了。要不要除掉他们主要还是要看皇上的决心,当今皇上是少有的圣贤明君,我相信皇上是不会容忍他们如此肆意妄为、败坏江南官风,使这片赋税重地的税银白白流失,落到这些贪官污吏、不良奸商腰包里去的。”
庄文宣此时也赞同道:“大人,我觉得何公子说得有道理。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陆家与两淮盐司相互勾结贩卖私盐的事,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大人给朝廷上个密折必能引起皇上与内阁的关注。”
梁文盛拂须沉思了很久,最终还是摇头说道:“上密折的方法不可行。历来盐政这潭水&很深很混,涉及到的官员、盐商、乡绅颇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火烧身。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既不能使我们涉水&很深,还能把陆家和岳炳谦除掉。”
何志远心想,梁大人说的倒是轻巧,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四两拔千斤的巧力到哪里去找?
一时间,众人都觉思起来,不再说话。
正在大家沉思间,有一衙役来报:梁公子带着家人已经过了沂州,明日下午即可到达。
何志远听说梁月松即将到达,一颗悬着的心也即放了下来。
梁文盛听说家人马上就要到来,也无心再商议此事。对众人解释说:“前段时间,老家那边有地震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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