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辑室中,一个人对杜安连连摇头。
这是那个束玉请来的剪过两部电影的剪辑师,名叫聂平。此刻他神情激动,唾沫横飞,“我知道你想要把时空打碎,但是你打得也太碎了吧?你知道要是按你这么剪的话,观众看得会有多累吗?观众进电影院是为了放松,不是去受罪的!而且你剪这么碎,非常破坏影片整体的代入感!”
杜安捏了捏眉心,解释道:“我想要这么剪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悬疑故事,我希望观众能随着电影的进程去做自身的猜测,所以应该根据影片中的每一个线索和陷阱来剪辑、划分段落,然后让观众踩着这些陷阱一步步陷进去,这样最后的大逆转才有爆发力,才有震撼人心的效果。”
那么多的电影书籍毕竟不是白看的,杜安现在扯起来也有点头头是道了。
但是聂平只是摇头,他的经验告诉他,按照杜安的想法来实在太危险了。
“我不能赞同你的想法,我只知道按照我的经验,你这么剪行不通。”
然后杜安只能继续耐心地去说服他。
“我是导演,我说了算。”
“……”
类似于这样的争执发生在后期制作的每一个阶段,杜安总是有他的很多奇怪的想法,这些想法和这些后期人员的传统认识格格不入,用剑走偏锋都算是形容轻了。
其实杜安并不想和这些后期人员争执,他甚至想着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一开始那样浑浑噩噩地随波逐流,一切都由对方说了算呢?
但是每当他想这么做的时候,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他终究不能做到放任自流。
也许是产生感情了吧?他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是啊,就算是一条狗,养久了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一部电影在他手中从无到有诞生出来呢?
值得庆幸的是,他每次都能成功地“说服”对方——这离不开束玉的力挺。
杜安也不知道这位制片人怎么这么相信自己,他也问过束玉,结果束玉用一个在他看来非常不靠谱的理由打发了他。
“你有天分,而且我们是战友。”
天分?杜安真没觉得自己有这个东西,如果真说要有的话,大概也就是他对那些书上的东西理解得比较快——在一个经历过残酷应试教育,从农村一路过关斩将闯进大学的学生来说,这样的理解在杜安想来基本上是每个书呆子都必备的。
至于战友,这倒是好理解。毕竟在那个雨夜,两人都彼此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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