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川害死了他皇兄。
凤九川该死。
他自幼跟在皇兄身边长大,是皇兄将他从地狱一般的皇宫中拉出来,又是皇兄和皇嫂一点一点地抚养他长大成人。
在他心中,皇兄不仅是他的哥哥,也承担了父亲一样的角色。
可皇兄却被眼前这个他所谓的亲生父亲害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皇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皇兄?”
“你不仅要害我皇兄,你还要毁了整个大梁!”
萧彦整个人都被愤怒和痛苦占据,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凤九川。
凤九川这一次没有像刚才那般平静,他用力挣脱开萧彦的钳制,整个人踉跄着后退。
看向萧彦的目光终于失去了一贯的平静。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好啊,我也好想知道为什么啊?
为什么父皇明明有九个皇子,偏偏要把最小的我送到梁国为质子?那个时候,我还不满八岁啊,我也还是个小孩子啊。”
“我哭着求父皇,额头都磕破了,也只等来了一句心意已决,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怪就怪梁国太凶狠,打败了荆南国。”
“我没办法,又哭着去求母妃,可母妃却告诉我,只有我去了梁国做质子,父皇才会对她心存愧疚,才会更加疼爱四哥。”
凤九川眼底浮现出一抹哀伤。
“难道四哥是母妃的儿子,我就不是她的儿子了吗?我哭着问母妃,母妃却说四哥天资聪颖,不该被耽误。
只有父皇对她和四哥有愧疚,加倍疼爱四哥,四哥将来才有机会坐上国君的位置。”
“我不懂,同样都是母妃的儿子,为什么是牺牲我为四哥铺路,为什么不是牺牲四哥为我铺路呢?
他们还哄我说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让父皇把我接回来,可我还是在梁国住了整整十五年。”
说到这里,凤九川的脸忽然更加阴沉。
“十五年啊,你们知道这十五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萧彦,你真以为大梁皇室都是好人吗?
他们怎么可能会善待我这个战败国送来的质子啊?”
“大梁皇帝把我安排在冷宫旁边的一个宫殿,嘴上冠冕堂皇地说着要善待质子,让我和梁国皇子一起读书识字。
可实际上呢,我在学堂里不过就是皇子和宗室子弟的一个乐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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