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谢昶宸却挥了挥手,“不用了。”
皇宫一针一线都是御用之物,极尊贵细致,即便一杯冷茶,也带着琼浆玉液的芳香。
可阿宁孤身涉险,忙碌起来恐怕连杯冷茶都顾不上喝……
谢昶宸轻抿一口,细微的苦涩滋味在口中扩散,与他此刻的心情相得益彰。
“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已经快丑时了。”
“是吗?”谢昶宸起身走到窗棂前,看着天边那轮被浓墨乌云笼罩的弯月。
快下雨了,也不知道阿宁那边如何,可能应对?
太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见他半晌未言语,正想开口,就见他垂下了眸子,淡淡道,“回东宫。”
“是。”
殿下还真是勤勉,从疫病爆发之后,天天连太子府都不回,只在东宫稍作休息。
有这等储君,实在是黎民之福。
太监崇拜之情滔滔不绝,恭敬道,“快下雨了,天黑不好走,殿下您小心着点……”
……
苍西县。
“我现在真的信你们是天生一对了……真是久违的熟悉感觉。”
袁可浑身被雨水淋湿,神情恍惚地跌坐在废墟里,披头散发,竖起乱炸的发尖还散发着焦糊的气味。
和她比起来,陆遇宁的情况更加糟糕。
二人狼狈地活像乡下逃难的穷亲戚……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不容易将疫民安置在一起,吃了几天药,很多人都感觉自己身上的红疙瘩褪去不少。
在这愉悦欢快时刻,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如果在家待着,还可以赏雨观景,但是出门在外,还正处于救治的重要时刻,这场暴雨就非常不合时宜了。
幸好这次派来的禁卫都不是吃素的,在洪广的指挥下,妥善将药材和粮食保存好,同时又加固防护,确保疫民的安全。
一切也算井然有序,没有被突变天气打乱计划。
然而,这管得了人,管不了天。
陆遇宁教太医刺血法的精髓,忙上忙下累活大半天,好不容易端上饭碗,一道霹雳闪电从天而降,径直劈在陆遇宁的帐篷上。
袁可再一次遭受无妄之灾,刚刨了一口饭就被闪电劈成了个浑身焦黑的野人。
“……”
袁可顶着乌漆麻黑的脸,无语望向苍天,被冰冷的雨水浇了一脸。
冷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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