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锦帝看到陆遇宁脸色苍白的单薄身形,就知此行的疲累。
她比蘅儿煊儿大不了多少,却能单枪匹马完成如此重任,不管是作为皇帝,还是长辈,昭锦帝都无比欣慰。
并且在他看来,儿媳妇与女儿并无太大区别,如今却是这般情境,也不免多了几分喟叹。
实在是造化弄人……
陆遇宁掐着自己的手心,无视喉间那抹铁腥的气息,淡然道。
“回陛下,界州之疫已尽数解决,禁卫们分毫无伤,臣幸不辱命。”
在钦差队伍回京之前,关于疫病的所有折子就已经呈到了昭锦帝的案前,钦差是否所有作为,上面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此这道述职也只是例行公事,以便于论功行赏。
“云爱卿,你此行居功至伟,理应得到嘉奖,但有所求,朕无所不允。”
“臣无甚所求。”
陆遇宁拱手,“陛下,洪指挥使不日抵达,臣偶感身子不适,先行告——”
话还没说完,陆遇宁就感觉眼前泛起黑蒙的光点,步履不稳,她用手支撑住刺痛的额头,仍感觉意识在不断地下陷。
“阿宁!”
电光火石间,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上方的谢昶宸猛地起身,膝盖将案桌撞离了原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下来,飞快将昏倒的陆遇宁牢牢搂进怀里。
“阿宁你怎么了!”
“来人,快传太医!”
这一切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众人包括昭锦帝,无一例外都懵了。
不是失忆了吗?
怎么是这个反应,这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
东宫。
太医院距离东宫不算远,但也要走上一段距离。
两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被单行和单远牵着,或者说是被拽着,一路颠簸朝东宫而去。
“单护卫,慢点慢点!老臣快呼吸不畅了……”
单远焦急地催促道,“慢不得啊卢太医!太子殿下那边还等着呢……这样吧,属下背您!”
“欸,使不——”
还没等太医拒绝,单远就一把将他薅到背上,狂奔而去。
看到弟弟如此,单行也二话不说,将另一个老太医背着,朝东宫狂奔。
可怜两个老太医,如同坐了辆快要散架的马车,心肝脾肺都要快颠出来了。
单行单远两人背着“绑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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