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边坐下,“你路上走了几天?喝药没有?”
“三天,喝了……”
“喝了就行,你要是火急火燎地赶来,不喝药导致病情复发,我才真的会生气。”
陆遇宁探过谢昶宸的脉,确认他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她真是欠这个祖宗的。
“师兄都睡下了,没功夫给你安排床铺,你今晚睡哪儿,跟我挤挤?”
简直是一念地狱,一瞬天堂。
谢昶宸都还没从自责痛苦中抽身,就听到这句话,骤然被呛了一下,面红耳赤地艰难拒绝道,“还是不了吧……”
“嗯?”
陆遇宁伸手勾住谢昶宸下颌,好整以暇地问道,“你这是,不想与我同床共枕?”
“当然不是!”
谢昶宸犹犹豫豫,扭扭捏捏,“还有五个月零二十六天,就行了。”
陆遇宁嘴角有些抽抽,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人都失忆了,对他的“贞洁”还看的这般重。
这怕是天天在家,数着婚期日子过的吧。
“行吧,外间有个软榻,太子殿下将就着睡睡。”
“好。”
……
翌日。
对于谢昶宸突然出现在此地,宋祈年和封子胥都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太子殿下,早。”
虽然早就从阿宁口中得知他们是旧相识,但谢昶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先前属实是被思念自责冲昏了头脑,大半夜贸然跑到阿宁房中,孤男寡女同睡一室,实在有违君子之风。
“宋师兄,封师兄……早。”
谢昶宸道,“此处没有外人,我试着准备了些早膳,阿宁还在梳洗,师兄们可要用些……”
去年除夕就是一同度过,还是谢昶宸掌勺,两人自然知道他厨艺不差,也就没推辞。
“那就却之不恭了。”
封子胥依旧是忙上忙下地服侍着,细细叮嘱道,“等会儿慢着些去,你别着急……”
“嗯。”宋祈年目光忧伤,“同兄长也有近二十年未见,不知他还记得我咳咳——”
咳嗽声含着浓浓的沙哑,仿佛是从深沉的胸腔中泛起的痛苦哀鸣。
谢昶宸挨得近,顺势扶了宋祈年一把,有些担忧。
阿宁师兄这身子……
封子胥见状,果断地坐下,将宋祈年整个拥入怀中,声音都在颤抖,“阿年,别激动,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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