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有营养的食物,他毫无食欲,只能吃了又吐,吐了又吃。
就这样,日复一日,宋季青清瘦的身躯没有任何运动,却有着源源不断的油水和药液浇灌滋养,如同发面馒头一般涨了起来。
藏在宋府深处,如同阴暗巢穴里的白胖蚁后,一点点榨取他的生机,维系着宋府的富贵。
……
陆遇宁猛地拉开门,将正在窥探的宋义康吓了一跳。
他立马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云神医,可是缺了什么东西?”
陆遇宁道,“正是,还请宋老爷去准备一个浴桶,以供药浴所用,规格可大一些。”
宋义康笑呵呵道,“这就是小事,我即刻便吩咐人去准备。”
他说完之后就看到陆遇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似有探究之意。
“神医可是还有其他事?”
陆遇宁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宋老爷如此令人称颂的一个‘大善人’,居然会在界州疫病肆虐,百姓危难之际,故意提高药价,大发一笔横财,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也不知那白花花的大笔银子,宋老爷用的过来吗?用在了何处?”
宋义康顿了顿,随即长叹一口气,“神医有所不知啊,这其中自有我的一番苦衷。”
“哦?”
陆遇宁似笑非笑,“愿闻其详。”
“这疫病刚开始爆发之际,我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府中结余的粮食药材皆免费赠予官府,甚至不惜花费高价银子四处采购,送往疫区,可咱们终究是平民老百姓,一家老小都要吃饭,这也都是……不得已啊。”
“就季儿这个病,每天都要花几十上百两银子,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全府上下那么多人,岂不都要喝西北风去?”
陆遇宁了然道,“如此,倒是我错怪宋老爷了。”
“我原先还以为宋老爷专程发国难财,是那等人面兽心,卑鄙无耻之徒,原来,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在此向宋老爷道声抱歉。”
她口中虽然道着歉疚,但却将“人面兽心,卑鄙无耻”八个字刻意加重,目光里的轻蔑意味也着实算不上友善。
宋义康面色隐隐难看,却又不能直接去反驳,忍耐到嘴角都抽了好几下。
“神医还是去看看季儿吧,毕竟我真金白银请你们来,可不是为了闲话家常的。”
陆遇宁笑道,“这又着什么急,令郎有我的人在看顾,自会无碍,闲谈几句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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