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鸭她奶奶,那是小时候儿童团就认识了,那是打小的友谊,深厚啊!后来长大点,她以为我打仗死外头了,还给我立个碑,年年给我烧香,那种黄纸,上头还一定得写我的名字,她怕我在地府收不到,没钱花挨人欺负。”
“再后头,我回来了,我一看那个碑,我就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她就跟我说,别人都是家人给烧纸,她一直怕就算写了我名字,我也收不到她给烧的,她也不算我什么人。”
“那阵儿她家里叫她去相看人,我想我得帮忙看看吧,她对我这么有情有义,结果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把她惹生气了,后来不想搭理我,她一不见我,我就老梦见她,天天梦。”
“再后头,又得去执行军事任务。这回是我怕自己死外头了,我怕死了,晚晚做噩梦了。总觉得我真死外头,她就从那些歪瓜裂枣里挑一个结婚了。”
“那会儿年轻啊,还幼稚。满脑子都是,要是这样,我死得都不甘心,我冤魂都要回来,趴她家窗头。”
“但又怕我死了连冤魂都没有,成鬼都没法多看她一眼。你懂么,这就是爱了。”
盛玉霄有点震撼地听完,喉头动了动:“章爷爷,我懂了。”
章老先生抹了抹眼角:“哎呀,为了教你小子,还把老子眼泪勾起来了。”
章老先生紧跟着语气一肃:“那么还有个问题,我得问你。”
“您说。”
“小鸭现在是亲近你,但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感谢你当年在黎家村做的一切呢?”
章老先生停顿片刻,紧盯着他的神色,缓声说出残忍的话:“如果……只是你单方面的动了心思,而小鸭她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呢?”
盛玉霄攥了下手指。
脑海中又掠过了小鸭那句“那比他好的,就可以了是吗”。
他垂下目光,语气紧绷:“那本来是什么模样,就还是什么模样。小鸭不会知道我有过什么心思。”
“也就是说,你还是像过去一样,护着她?把她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嗯。”
“那你每次见她,都要忍住求而不得的冲动,忍得住?”
“人之所以人,就是比动物多出了忍耐力。”
章老先生笑了:“有那么好忍吗?真喜欢,那就是抓心挠肺,辗转反侧,从此看什么都不对劲了。”
“至少……还能见到人。”盛玉霄嘴角都绷紧了。
“哦,觉悟高。”章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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