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时工,只要今年干的不错,明年便可以转正。
此时,他正在家里招待亭长吴征,请教里正的内幕。
“老古兄弟,你也无须太过担心,以我多年的经验,你只需要在收成的时候,组织好大家纳粮交税,其他事情,县里都不会太过苛责的。”
吴征喝着浊酒,丢了一粒花生进嘴里,后世很多人认为花生是明朝才从美洲传入中国的。
可实际上这东西早在西汉就已经有了,只是种植起来比较麻烦,再加上产量的问题,在中国一直没有大规模种植罢了。
吴征面前有四个菜,除了花生米外,竟然还有一小碟咸肉,这可是相当好的珍馐,再加上花生这种比肉也不逊色的硬菜,当真算得上一场好宴了。
可见古姜也是下了大本钱了,吴征是非常满意,吃人的嘴软,既然享受过了,那他也很是认真的提点了对方一番。
“不论州郡,唯税赋最重,其他都可宽容一二。尤其现在兵荒马乱,州郡养兵数万,没有钱粮,靠什么去养那些士卒?”
吴征也是个老甲士了,立过功劳,受过伤,退伍之后被安排了这么个亭长。
“别看你们要缴五成钱粮,可这钱粮里却是包含了算赋、口赋、亩税,践更钱全都算在里面了,还白给了伱们房屋、农具,你们可就偷着乐吧。”
吴征其实挺羡慕的,汉家制度,三十税一,可那仅仅只是粮食税。除此以外,还有杂七杂八的税收,要远远超过粮食税十倍都不止。
眼下大部分农家,税赋的压力几乎要占到总收入的六七成了,而古姜他们仅仅是上交五成,如何不是占了大便宜了。
不过他们也未必没有隐患,这田产虽然分田到户,可所有权却依然在官府的手里,他们算是官府请来的佃户。
不过当时官府也留了个口子,允许他们攒钱赎买,只要出的起钱,就可以把土地转为私有。也正是这个口子,吸引了古姜这些并非走投无路的人也加入了民屯中。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溪山村,襄贲县,乃至整个东海西部三县,这片地区所有的民屯户都对刘家父子感激涕零。
以吴征来看,这还只是个开头,等到今年夏收,粮食收上来了,缴纳了税赋,剩下的都归了自家的时候,对刘使君的感激之情才会到达巅峰。
那时候,恐怕就是让这些农人为使君去死,也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吧。
古姜对吴征频频劝酒,他准备的也不是什么好酒,而是酸涩浑浊的劣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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