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定北侯之后——仔细想想,是否有些草率了呢?
不然,再查一查?
听着主仆二人齐齐改口,左都御史皱紧了眉,直言道:“历来三司会审,便以公正为先,三堂威严,不容有丝毫作假亵渎——今日我等在此,亦有姜令公在上,王妃倘若是受到了何人威胁,此时也大可明言,自有我等与大盛律法替王妃排难。”
“多谢这位大人好意。”河东王妃道:“但自王爷出事后,我便闭门未出,又何谈被人威胁……不过是不愿真相被埋没,不愿错冤无辜之人,错放了真凶而已。”
她说着,深深行了一礼,更咽道:“求诸位大人替王爷寻回公道,以让王爷早日得以瞑目安息!”
“既然王妃再三声称今日证词句句属实——”姜正辅微侧首,交待堂中主薄:“将王妃之言录为堂证,请王妃于其上署字画押作保。”
面对姜正辅的交待,主薄不敢犹豫。
很快,河东王妃便于证词之上署上了字。
刑部尚书觉得局面有些棘手了,下意识地看向姜正辅,只听对方道:“河东王妃今日既已改换证词,加之证据不足之下,此案依律容后再行审理——”
刑部尚书不由一惊:“令公……!”
此案怎会是如此走向?
“证据”呢?
大理寺竟是空手而来不成?
“本官自会将实情禀明陛下。”姜正辅道。
可是……
刑部尚书还欲再言,却见大理寺卿朝他微微摇了下头。
刑部尚书唯有暂时压下诸多疑惑,抬手应了声“是”,又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堂中的青年。
证词改换,证据不足之下,那……
“眼下并无证据可证定北侯是河东王遇刺一案的主使,依律自当不宜再行羁押之举。”姜正辅看着萧牧,面色严正:“只是此案重大,而定北侯仍有嫌疑,故而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还请定北侯暂居侯府之内,随时等候大理寺传审——”
刑部尚书几人更觉吃惊。
未定其罪且罢了,眼下这更是要直接放人了!
怎会如此!
是他们今日开堂的方式不对吗?
萧牧已抬手,语气并无喜怒:“多谢诸位大人秉公之举。”
守在六部外的各路眼线,见到定北侯全须全尾地出了刑部大门,皆是震惊难当,立时将消息传到各自的主人耳中。
一路跟着马车穿过长街,眼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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