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好好养一养伤。”
说到养伤,衡玉便问了一句:“平叔今日如何了?”
昨日程平伤势颇重,送医及时方才保住一命,昏迷许多,直至夜中才得以转醒。
见他平安醒转,一直守在旁边的衡玉才回了院中歇息。
“已可进些清淡之物,此前迷迷糊糊地还问‘有没有酒’……今晨祖母和阿兄都亲自去看过了,有下人贴身照看着,你放心便是。”
衡玉轻轻点头,重新看向窗外。
见她如此,宁玉和顾听南互视一眼,片刻后,离开了内室。
在二人的眼神示意下,翠槐也跟了出去。
“我怎觉得阿衡有些不大对劲?瞧着也不像是被太子遇害之事给吓着了……”廊下,顾听南压低声音说道。
宁玉便向翠槐细致地问了昨日之事的细节。
“……出宫时,姑娘在马车中拿到了萧节使留下的一张字条后,便继续赶往了长公主府,还未及见到长公主殿下,便听得坊外有异动,姑娘与郎君遂赶忙赶去查看,交待了婢子去府衙请人前来相援……”
翠槐大致说着:“后来婢子回来时,便见姑娘受了伤,太子殿下出了事,萧节使也在场,但从始至终姑娘也不曾与萧节使说过半字。”
“那……该不会正是因为萧节使这忽近忽远的态度吧?”宁玉猜测道。
“不能吧?”顾听南下意识地道:“左右不过是个男人罢了,此前是他亲口说要与阿衡决裂的,阿衡一贯拿得起放得下,岂会因着此事这般失魂落魄?”
“可……那是萧节使啊。”宁玉低声委婉道:“可不是寻常男子……”
顾听南闻言一噎,思索片刻,也不得不承认道:“萧侯那般姿色……倒也的确……叫人不太好放得下。”
“颇有姿色”的萧侯,此时刚在定北侯府外下马。
而前脚刚回到府中,还未来得及往内院去,便听下属通传:“将军,有一位郎君上门求见,自称姓晏,名锦。”
萧牧脚下微顿。
“请去书房相见。”
定北侯府的外书房后窗外,是一片竹林。
春夏交替之季,竹叶青翠郁密,风吹过,发出的沙沙声响,似能抚平一切燥意。
晏泯被请进书房时,所见便是一道临窗而立的青年背影。
此前那个在心中一闪而过、便被他即刻拂去,全然不敢想下去的荒诞念头,这一刻再次不受控制地出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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