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炒好馅,那边赵娘子已经手脚利落的擀好了馄饨皮,狗蛋自个搬了个小矮凳坐到茶棚外的门边,不哭也不闹,手里不知从哪捡了根树枝,正搁地上乱画。
阳光从树梢洒落,官道旁的茶肆里,一妇人一小娘子正洗手作羹汤,门外一童子低头作画。
画面唯美而惬意。
官道斜对面,一着文士衫的书生,将一这幕看到眼里,记在心里,并在回到家后,付诸于笔端。
茶棚这边惬意悠闲,却说晌午离开的三辆马车,此时已经进了城,并且驶进了城东一家两进的宅院。
宅子的主人是年前刚升任门下省给事中王大人的宅邸。
此时前院大厅,年过三旬的王大人,正脸色发青的看着,堂中给刚足月的小儿看脉的大夫,凌厉的眼风不时的扫向一旁双手揣袖,眼带泪意的妇人。
他深吸了几口气,终是没在外人面前失态,只憋着一股气,等大夫诊断的结果。
半晌后,老大夫收回手,叹气道:“确是小儿黄疸。”
“可有的治?”王大人紧张的问。
大夫叹息的摇了摇头:“若是症状轻时,服几剂茵陈饮,八九成能愈,如今嘛......邪气已入肺腑,治好的机率不足一成,且还有可能损伤聪慧。”
闻言,旁边的妇人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旁边的嬷嬷忙去搀她。
得知确切诊断的王大人,再也忍不住胸中怒意,不待大夫走远,便已出声骂道:“不准扶,无知蠢妇,好好的儿子,就这样被你误了性命,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来孩子面色不对,偏这个蠢的,若是我儿好转不了,你也给我滚回毫州去。”
滚回毫州,夫人的娘家就是毫州,老爷说这话,岂不是要休妻!
嬷嬷吓了一跳,忙求情道:“老爷息怒,夫人自生下小郎君后,精神一直不济,这才一时失察.....”
“一时失察。”未待她说完,王大人已是怒喝:“大夫都说四哥儿此病发了足有半月,一时失察,能迁延至今!都说虎毒不食之子,我看这你蠢妇简直比老虎还毒。”
妇人听得这话,闷了许久的情绪爆发开来,一哭,一边嚎道:“老爷事事只知道怪罪妾身,我是四哥儿的亲娘,能不盼他好!老爷在汴京有美妾相伴,何时想过妾身在家操持庶务的难处。”
听她话里的怨怪之意,王大人气极反笑,“你盼四哥儿好,你盼四哥儿好能多次枉顾身边人的提醒,熊嬷嬷说进城前她还曾出言提醒过。可你到那个时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