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再生一个,便悻悻的没在开口。
不过连续被他呛了两回,孙袁氏心里很不得劲,偏生一时又找不到发作的由头,只觉得胸间帐闷,憋屈无比。
这时,为了岔开话题也为了打圆场的孙和平夫妇将话题引到孙兴的学业上,问孙袁氏孙兴近来功课如何太学的夫子可有表扬。
原只是随口问问,可孙袁氏立马来了精神,她先是狠狠将自个儿子夸了一通,然后便眼角一转,语带讥讽道:“我家二郎可受夫子赏识了,这以后进士及第,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我就想啊,我儿以后的娘子得是什么样的天仙啊,不是高官门庭,也得是富户之家吧,像那些小门小户的我可不会接受。”
这话正常听着没什么,但孙袁氏说话时,眼神一直瞟着他们父女这就很有问题了。
文舒不傻,稍一想便明白了,对方这是在敲打她呢,只是这孙大娘着实莫明其妙,他们往日没甚交情,她是从哪看出来她喜欢孙兴的。
心底疑惑归疑惑,被人这般猜度,先前几次想回话皆被自家老爹按住的文舒这次再不忍了。
她将腰间的挂着的道理袋往桌上一掷,恨声道:“爹,你这道理袋从哪里买的,怎么一点防小人的用处都没有,我看啊,以后这道理袋还是自己编的好,要不然就得像今天一样,尽碰着些不讲道理的人,真是晦气!”
她扔在桌上的道理袋是由红线与白线编织的香囊,又叫“赤白囊”,红线为赤,白线为白,象征着赤口与白舌,就是与人吵嘴的意思。为了避免与人吵嘴,所以袋子里要放稻子和李子,谐音“道理”。
端午戴这个,为的就是一年都交好运气,时时处处都能碰到讲道理的人,不至于被蛮不讲理的人气坏身体。
这个道理袋在端午节几乎是人手一个,其中寓意就是三岁小儿都知道,是以文舒此时将道理袋解下,又说了这么一番话,孙袁氏顿时气得脸色涨红。
孙和平夫妻未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无措,正想再圆两句,便见文老爹站起身来,手上还端着一杯酒。
“今日端午,承蒙孙兄看得起邀来家中过节,此事饭已吃过,家中还有些事,饮完这杯酒菖蒲酒,小弟便先回了,你们尽兴。”
文老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便拉着文舒离了桌子,往院外去。
“文老弟!”孙和平追了出去,“酒还没吃完呢,老弟再......”
“不了。”文老爹摇摇头:“昨夜没睡好,头一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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