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十几年前的案子为何现在才审?”不等赵端说完,文舒便道:“我爹这件案子十七年前已经结案,现在既无原告上诉,又为何要重审?”
“虽无原告,但若当时审判人员存在贪污受贿,枉法裁判行为的,可以重审。”窦广山漠然道。
“那现在可有证据证明,我爹当时给审判官员贿赂了?”
“并无证据。”
“既然如此,为何扣押不放?”
“因为当时的审判官枉法了!”窦广山气道。
一个小女子在这讨论国家大事的垂拱殿,对着满朝百官提出质疑,哪来的胆子!
“何为枉法,奴家倒是觉得当时的县令做的对!”
此一言,掷地有声。
除了左侧站立的秦培,嘴角轻挑,上首的赵端眼睛也跟着亮了一下。
这件事争了几天,他头都被吵痛了,若是此女的加入能让这件事尽快解决,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抱着这种想法,赵端收拾心态,坐上壁观,看看此女能搅和出什么来。
“杀人者死罪,你爹杀人却未被判死刑,还不是枉法?!”窦广山喝道。
“那我想问问,那个被杀者该当何罪?!他强奸民女,至民女轻生跳河至死,依我朝律法,该如何判决?!”
关于这条刑律文舒早查过了,强奸罪轻者杖刑,流放,重则死罪。
“轻者杖刑,流放,重则死罪。”一位官员高声道。
文舒转头看了一眼,是位胡子有些花白的老大人。
此人正是前任大理寺卿。
“女子被强奸后轻生至死,请问官家,是轻是重?”文舒将话题直接抛给赵端。
因为她知道,坐在上首的那个人,才是决定事件最终走向的人。
“这个.....”赵端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他这边,众目睽睽之下,想了想,慢声道:“至死自然是重,只是现在并无证据证明,文泰的妹妹轻生是因为遭到了被害人强奸,而非自愿后轻生。”
强奸这个罪一般比较难定义,因为很多时侯,加害人都会称是双方自愿,除非当时有证人在场。
“若是自愿,又怎会轻生?”文舒反驳。
“人生一张嘴,但断案需要的是证据。”窦广山插话道:“秦大人在无强奸实证下,将被害人强以“强奸罪”论行,就是枉法。”
“大人此话无错,但同时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小姑是自愿,所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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