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才发现,天都亮了,这一夜就光看那一只只鬼找上陶政,就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陶政看久了,我起床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身上也挂了重物。我下意识还用阴阳眼好好看了看自己,确认自己没被鬼缠上,才放下心来。
转念,我就想到了陶政的情况。
既然梦到了陶政,陶政该已经死了。监控视频中的陶政虽然恐怖,还很悲惨,身上也笼罩了阴气,可是是好端端活着的。要陶政死了,那应该是监控之后的事情了吧?
彭冬圆现在是心急如焚,若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死了,恐怕要崩溃了。
我有些感伤,但情绪并不强烈,顶多算是个知道的人死了,所以有所触动罢了。梦境中的陶政也没表现出什么令人另眼相看的特质来,我就没像卢嫚宁那时那样,生出多余的同情心。
要说起来,这也和陶政碰到的情况与众不同有关。陶政最开始可不知道自己身上挂着鬼,看到了陶海,才好像被刺激出了阴阳眼。也有可能是因为陶海是最后一个的缘故,他到了,陶政才能看到自己的真实情况。陶政一无所觉,觉察后又表现狼狈,这就很难让我有好感。
我很快就将陶政抛到了脑后,想到了梦境最后的破碗。那碗上还有缺口呢,就像电视电影中看到的乞丐碗。这么个东西,怎么就出现在梦境中了?聚阴盆的真实模样我没见过,可它前身是聚宝盆,怎么都不该是那种破样子吧?
想不通的事情,我只能放到一边。
上班之后,我将事情和瘦子他们说了一声,又商量一番,打电话给了钱兰。
距离上次去探望周主任也过去有半个多月了,马上就是十一月的建国节,要放假,正好有个借口给钱兰打电话,探听一下周主任的情况。
电话想了好几声,才被人接起来。
钱兰的声音我不熟悉,可对面的声音明显苍老疲惫,和印象中钱兰的声音有所不同。我自报家门,就听那边的人打起了精神,倒有了几分印象中钱兰的模样。
我跟钱兰说了打电话的目的,钱兰直接拒绝了。
“你们有心了。但我妈现在住院,情况不太好,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想着要给她转院呢。你们也不用特地过来了。”钱兰说道。
“周主任怎么了?”
钱兰叹息,“医生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发生了病变,现在……是植物人了……”钱兰突然精神一振,问道:“对了,我听说你们拆迁办的主任认识不少人?医院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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