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来的,老大。倒是没这么严重。”弗拉基米尔来回看了看他俩,提醒道。
“哦,骗来的是吧。”脱欢点点头。
“也不能算骗吧……其实他们当时承诺的,还是兑现了一些的。毕竟,今后可能还得继续去那边拉人呢。”弗拉基米尔说:“而且,沙皇格勒的生活条件再差,也比俺们老家好多了。所以,他们也没必要花心思去抢人,只要说清楚,有的是人愿意过来。”
“照你这么说,他们还不算残暴了是吧……”脱欢意外地说。
“瓦夏说得很恐怖,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主要是……规模和程度的问题。”弗拉基米尔努力斟酌自己不太丰富的词句,描述道:“像刚才说的,那个有人组织反抗的问题,听起来吓人,但其实,大部分时候,本来就组织不了几个人。”
“我印象中,最大的一次,大概是三年前。”他想了想,说道:“当时老鲍里斯,是码头行会会长的厨师,他偷偷组织了大概二十多个人,准备趁会长宴请一个老爷的时候,把他们都干掉。”
“不过,他们在行动的时候出了疏漏,没有成功冲进宴会厅,只杀死了门口几个跟班的。事后大概十几家人被杀。大概,就是一个村子的规模吧——我们那边村子都比较小。”弗拉基米尔对比了一下,给脱欢解释道:“所以,说起来很惊人,但其实大致就是摧毁了一个村子,也没有过于离谱。”
“这样啊……”脱欢沉吟起来。
“在北方,俺们那片大地,人是不怎么值钱的。”弗拉基米尔念叨着:“有些人冬天没熬过去,就突然死在家里了;有些人干活的时候太累,就突然死在地里了;还有些去林间捡柴、偷猎,然后就从此消失了——基本上,每年都能见到几个例子。”
“还有更多乱七八糟的横死。像是和老爷的兵起冲突被杀的、各路匪帮来抢东西被杀的,甚至是熊摸进了村子的……虽然都是突发事件,但总数恐怕并不少,波及的可能也不止一个人。”
“哪怕这些遭遇,没有直接摧毁村落,但如果损失了太多男丁,村子也基本不可能熬过下一个冬天了。要是运气好,能获得其他势力的庇护,大概还能喘口气。但说实话,这种村庄,一般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换取保护了——连河汊子里那些‘自由人’团伙,都看不上他们,而是更想要男人。”
“最后,这种村子往往是自行解体,大家各自寻找出路,看看天父还乐不乐意再开恩一次。田地会抛荒,废弃的土木屋子也很快就会被杂草和小灌木覆盖。我年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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