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来说,税制确实是没有太大意义的,因为那本来就是他们用于敛财的工具。”
“我三哥之前,经常和一些平民派政客混在一起。他们的一个主要诉求,就是让城邦贵族们掏出钱来,维持必要的公共服务,尤其是在军事上。最好能学习你们,重建一支公民军来。”
“可能是因为,现在局势越来越乱,连一些传统贵族家庭的青年,都开始对现状不满,觉得就算城邦的力量微弱,也必须做些什么,以求最低限度的自保。至少,得能防住那些小股乱军和土匪才行吧。否则,每次遇到点事情,城市都会遭殃。时间长了,甚至成了远近闻名的肥羊,以至于各种乱七八糟的、不入流的小匪帮,都敢来勒索乃至劫掠一番。这样下去,还怎么遭得住。”
“呃……那是有点过头了。”郭康无奈地说:“我刚才还奇怪,你也是做生意的,怎么也支持他。”
“那说明,你可能是在修道院待得太久,接触到的贵族和富商太少了,轻视了他们的奇葩程度。”乔安娜摊摊手:“就算到了这样的处境,很多贵族和富商也是死活不听劝的。连我那个喜欢因循守旧的大哥,都给我们抱怨说,议会里的很多同僚,目光短浅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们都不会把视线离开金币一秒钟,似乎那才是他们的天父和信仰。历史上的苦修士,都少有这么虔诚的,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人顽固成这样。”
“所以,我也能理解脱欢王子的想法。”她似乎很有感触,对郭康说道:“你知道王子是怎么做的么?我觉得,只要索取的方式别太离奇,就不会损害这個做法的公正性,是可以得到大部分人支持的。当然,说实话,要比那些富商还离谱,也确实挺难的……”
“他主要就是募捐。”郭康说:“哪怕是柱国和元老家族的人,他也照要不误。不给的话,他就大搞道德绑架,到处宣传这人不爱天父和罗马,连祖宗的面子都不要了。各个家族的体面人,很少能受得住这种压力,往往畏惧自己在军队中的权威受损,通常都会不情不愿地给他。每次打仗之前,都得这么搞一回。”
“那不是挺好么?”乔安娜疑惑地说:“你自己也在动手对付那些贵族吧。他做的这些,论起暴力程度,还比不上你呢。伱为什么还要说他?”
“我那是针对一小部分人,而且是已经犯下严重罪行的人。”郭康解释道:“只要不违反规则,就不用担心什么。甚至只要不太严重,都不至于碰上这种事情。我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才急匆匆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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