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大会给朝廷这样的方式了。”
“而军权,是不会被这么拆解的。所以,肯定依然集中而重要。这样的情况下,国家的最高管理者,可能就更像是罗马的元首了。”
“不过,罗马的宗教太散,官府机构也很原始,所以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真正发展起来,肯定又是另一个状况了。”
“这就不是我能想出来的了。”脱欢摇摇头:“只能说,元首制那段时间,在表现上,和你说的这种环境相似,但实际上的差别,应该还是挺大的。那会儿,罗马人连统一信仰都做不到,我们这套想法,还是拜上帝教兴起之后的东西呢。所以,应该也没有太大对比价值。”
“至于让人直接给统治者授权,我觉得也不太可行。理论上这倒是可以,但实际执政的时候,肯定要转个弯的。”他想了想,又指出一个问题:“理论上是可以天人合一,说人也有神性。但是,人能承担得起这种神性么?”
“权力和责任,是对等的。之所以要绕个弯,把天父请出来中转一下,就是因为普通人不可能达到神性对应的要求。”
“你也说了,神性这东西,本质是‘不犯错’。所谓君权神授,就是要告诉大家,这位统治者是永不犯错的天父,钦点出来的,所以大家不要想那么多,听他的就完事儿了。这样一来,统治者才有下达命令的依据。问题是,天父可以永不犯错,民众可以么?”
“我觉得这很难。我们都学过希腊历史,知道当年各种各样的教训。”他提醒道:“民众不可能不犯错,甚至能说话的人越多,犯错的概率就越大。如果让他们给领导者授权,哪怕只是形式上的,都会造成严重的问题——如果出现了错误,谁来负责?”
“如果有个中转者,百姓就有了指责对象,骂几句贼老天不长眼,都是虽然激烈,但也可以理解的。但如果没有这些中间环节,那该骂谁?总不能骂自己吧。”
“能做到完全不犯错,哪怕只是这种国家大事上,尽量不犯错,也都已经是古代圣王的级别了。要是人人都有这个本事,倒是可以这么试试……”
“不过,我记得,黄老先生当时给我讲解儒家经典,说孟子一系,坚持性善论,认为‘人皆可以为尧舜’。但其他各派,其实都有不同看法。到战国之后,更是没几个人当真的。”
“可见,哪怕儒家内部,大家也都觉得,这已经不是目标远近的问题,而是理论上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性的问题了。”他挠挠头:“说实话,我也不信。经过这么多年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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