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清丽美绝。
一身红裙,抓髻大头,两侧黑辫细长柔和,眉眼点红妆,这花旦的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将曲终人演绎得宛如真实。
天气阴沉,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午后,虞幸穿着当时在大户人家逐渐流行起来西装,坐在一张西洋风格的椅子上。
“游园惊梦。”他恍惚间想起了这出昆曲名段。
台上人还在唱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兀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虞幸看向四周,他旁边坐着一人,面目模糊,也难以解释声音属于何种声线,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了,花旦下场,模模糊糊的那人道:“早就听闻城中新来一位戏腔精绝的唱曲先生,如今亲耳听见,坊中传实在所非虚。先生能受邀为虞某生日助兴,实为一桩幸事。”
花旦行了一礼,正常说话出口却是男声:“伶人能被虞老爷看重,为虞老爷贺寿,是福分。”
他眉眼中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柔美,却不失凌厉,台上虽是女角,台下却十分爽朗,绝不会让人误会他是女子。
用别人的话来说,大概就是“这男子长得太好”。
“虞老爷”好像很开心,哈哈笑了两声,看向虞幸:“中华古韵的东西果然好看啊。这是犬子,刚从国外回来,非要去学西洋艺术,我是真怕他出去一趟太膨胀,忘了本,怎么样,你自小喜欢好看的事物,这出游园惊梦不比你学的油画雕塑好看?”
最后一句是对着虞幸说的,虞幸虽然意识到这是梦境,此时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就像个旁观者,听到自己开心地说:“嗯,好看。”
虞老爷实在喜欢这个伶人,自此,伶人在他家住了下来,成了长客。
虞幸便时常看见一位穿着长衫马褂的清俊男子在家中行走。
……
中间的事情如深壑般断裂,再次睁眼时,虞幸脚踩在冰冷的地面,周围是破碎的玻璃和淡红色液体,长发遮挡在他赤裸的皮肤上。
他在跑。
眼前有一道光门,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出去就能逃离这一切了。
后面有很多人追着他,叫嚷着:“别让他跑出去!这是我们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体!”
“砰!”
枪响,虞幸腿部一阵剧痛,他依稀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痛楚,这是第一次,让他铭记于心。
但他只是踉跄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