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双目中的陌生似乎在消散和增长中不断变化,最后还是一把推开了他,尖叫着继续捅刀子。
裁纸刀上鲜血淋漓,光是这么看着,几个推演者都能感受到刘雪自杀时的绝望。
“算了,幸,他们现在好像没有神智了,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方片忍了忍,还是出言劝阻。
赵一酒侧了侧头,似乎在认真听。
虞幸眸光一闪,双眼盯着刘雪的伤口。
不对,不是浪费时间。
在所有事物都往白色转化的时候,有一样不是。
血,刘雪手腕上的血。
她的血在此时鲜红夺目,是目光所及中,除了小血阵以外唯一的红色。
“雪儿,不是你的错,受害者无罪。”虞幸再次接近刘雪,刘雪恍若未闻,又一刀狠狠扎下去的时候——
虞幸伸手挡在了刘雪的手腕上方。
刀从他手背扎入,一直刺穿掌心,他闷哼一声,好像很疼的样子。
赵一酒脚步一动,被方片拦住,小声道:“幸好像发现什么了。”
刘雪动作一顿,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中的神智终于汇聚起来,她放开裁纸刀,抬起头,鬼魅的脸凑近了虞幸:“小……靳……”
“是我。”裁纸刀还扎穿在虞幸手上,他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雪儿,马上就结束了。”
“不……不会结束的……”刘雪惨笑一声,“你不懂……你不懂……”
她视线僵硬地凝在虞幸手上,两行红色血泪从眼中流出:“你快走,再不走就……永远也……”
虞幸打断她:“我必须阻止这一切,带你离开。”
旁观的祀和方片不知道幸这话有几分真假,从他们的视角看去,虞幸简直情真意切,就像真的和刘雪互相喜欢,却生离死别似的。
演技派,绝对的演技派。方片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
刚才刘雪扎自己那么多刀也不见幸心疼呢?
刘雪反正已经感动了,在她心里,小靳从来都没有要害她的心思,这大概就是对喜欢的人没有底线吧。
是个傻姑娘。
她看到自己的血流出来,染红了指甲,一如当时躲在管家柜子里时,割腕后满目的鲜红。
“我离开不了了,起码身体……”刘雪很清楚,自己早就死去,如今这具身体已经快要腐烂,和她的灵魂并没有那么相融。
一瞬间,刘雪想明白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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