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眼球充血,眼底落下一大片阴暗,深刻的眼纹衬托得那双眼睛分外显眼。
“你!”院长一惊,旋即就想后退,因为他不仅看到了可怕的眼睛,还看到了这个老人身上的尸斑!
“你已经死了!”院长不负众望,高调喊出了这声死亡门铃,下一秒,他想离开的脚步硬生生被一只枯槁的手阻挡,那只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乍一看骷髅似的,就皮下密密麻麻的血管还在跳动。
但是当它抓住院长的胳膊时,气力出奇的大,院长怎么样都挣不开,他带上痛苦面具,又不敢大声呼救——毕竟刚才他在四号走廊求救半天,没一个人来。
尸体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求求你了,求求你们……别来找我好不好?我又没害过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和你们一起死?”院长崩溃地小声哭喃,病床上的老人原本是看向自己正对面的方向,现在听见院长的声音,头颅一点点转过来。
呼吸机传来不堪重负地吸气声,像是病人最后的挣扎,老人脸色阴阴的,用没事做的那只手覆上面罩,缓缓将其摘下。
呼吸声瞬间停止,心电图仪器发出长长一声“滴”,随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漫长的平直线。
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院长看着象征身体死亡,生命终结的平直线,有一刹那的呆愣。
“你在诅咒我死?”老人哑着嗓子,声音和刮玻璃有得一拼,“你是不是在咒我死?”
院长回过神,摇着头惶恐道:“没有……我没有……我只想看看你——”
“你——你还有脸看我!?你恐怕是看我死没死,看你的负担是不是消失了吧!”那老人低低吼道,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阴毒,“你跟我一起死好不好?”
虞幸听着听着觉得味道有点不对。
这老人好像在暗指什么?
为什么说自己是院长的负担,甚至提到了“有脸来看我”这样的话?这不像是病人和医院院长会有的对话,反而……想某种更亲近的血缘关系。
床边,院长迷茫了片刻,而后就像是突然看出来了什么一样,骇然道:“你,你是我爸!?”
某种制槁在无形中被打破,不仅院长想到了某些事情,离得很近,同样处于这片空间的虞幸和赵一酒眼前也浮现出一个画面。
或者说一个“印象”。
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天,院长正走在前往自己爸爸的病房的路上,原本他看起来还比较轻松,就在这时,一个医护人员匆匆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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