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飞出去后还很讲武德地从被子里爬出来,然后才原地消失。
……那都不重要,现在,老人鬼就在院长背后,一脸怨毒地漂浮着,院长每说一句爸爸的不好,它的脸就更扭曲一分。
以它现在的角度,自然是和虞幸处于面对面的状态,它见虞幸撒谎把院长困在这里,还扮那个医生去伤害院长,觉得虞幸应该是自己人,就没计较刚才的事情,专心致志地盯着院长。
它举起了双手——
一把掐住院长的脖子!
院长一大段的委屈和愤怒还没抒发完,就像戛然而止,他看不见背后的场景,只能感觉到一双冰冷干枯的手用力掐着他,让他无法呼吸。
那双手的触感和爸爸当年在病床上拉着他一遍遍逼迫他发誓要看着自己死的时候很像,院长一脸惊恐地挣扎着,用手掰那双鬼手,却感觉那双手越来越紧,他双脚逐渐悬空,徒劳地在空气中扑腾。
院长的表情很痛苦,他仿佛突然清醒过来,对面前的虞幸投去求助的目光,他的脸色逐渐涨红,而后开始发紫……
虞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观察着院长的眼睛。
直到院长瞳孔开始涣散,虞幸才道:“应该足够了。”
最后一个字尚未落下,一道黑色刀刃从老人鬼的手腕处划过,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地心引力,院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看起来生死不明。
下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老人鬼。
老人鬼呆呆地看着自己断得如此光滑的手腕,随既用沙哑的嗓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难为它一个老人家了,愣是彪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高音。
赵一酒手上的刀都不想收,随手又是一斩,分毫不差地砍断了老鬼的灵体头颅。
虞幸在这瞬间感觉到一股死寂,寂静到连呼吸好像都停止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赵一酒手里的止杀上,一段时间不见,止杀跟着赵一酒好像又诡异了。
很好玩的样子。
老人鬼的灵体化为黑烟消散,赵一酒发现虞幸在“觊觎”他的刀,把刀往后收了收,冷冷道:“扛着他,回去了。”
“干嘛一副警惕的样子,这不就是当初你哥给你那把【碎心】吗?”虞幸撇嘴,把只剩一口气,已经陷入昏厥的校长给背起来,“我又不抢,当初你还自愿给我看的呢,人呐~果然是越处越没良心——”
“你再也不是当时那个面冷心热的——”
“拿去看算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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