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看着我吗?会长。”
“我看你一秒都嫌浪费视力,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小戏子。”黑暗里出现了一个毫不掩饰嘲笑的嗓音,“你为什么老威胁他?威胁他就能让他进单棱镜陪着你?虽说现在不是青天白日,但你也别老做梦啊。”
“我要的才不是他进单棱镜。”伶人还是柔和从容,“我只是想看他堕落而已,不觉得很有趣吗?自诩不想与我这种东西为伍的小少爷,最后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这样的屈辱,足够令他这种清高的人从内部崩溃了。只要他一崩溃,他就不是让我纠结的少爷,只是一个失败的实验体。”
“你有病。”黑暗里的人也不知是不是笑了一下,“非要让他堕落,就为了证明他是个失败的实验体,然后你才能说服自己杀了他,拿回你当初放在他体内的诅咒和规则?”
鞋底踩在玻璃渣上的声音从远处接近,直到来到伶人面前:“当初你为什么要选他呢,真这么眷恋他眼中的神色,就好好演一辈子,当一辈子朋友,演到他老死,再去找别的目标不好么?他又不是唯一的选择。现在疯的是你和他两个人,你贱吧。”
“我贱啊。”伶人理所应当地承认了,“戏子卑贱,自古如此。我也有病,病到你都不敢拿我怎么样。不是吗,会长,我要不是这么贱,这么疯,你早能把我杀了吧。”
“不像现在,你也会担心被我杀掉,跑那么远,再也不回来了。”
伶人目光幽亮,某一瞬间,他准确找到了黑暗中的另一双眼睛,并且和对方对视:“寻花人找了你这么久你都不出现,却在这个时候来见我,想来警告我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种了满园的黑玫瑰。”黑暗中那人终于还是笑出来了,“之前一直没机会,现在我倒想问问你,之前好几次你差点成功引导他堕落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希望我出现拉他一把,免得他死在你手上。”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帮了你很多次了,而你就知道恩将仇报,还要杀我。”
“唉……现在善良的人真是没人权啊,我都能看到结局了,你会毁在自己手里的,等你什么时候死了——估计快了吧,我每年去你的坟头上给你送朵曼陀罗华。”
黑暗中的人说完这一句,突然没了声响。
伶人笑着伸手,在前方探了探,只摸到一片虚无,刚才的人离开得比赵一酒还要安静,比虞幸还要不可挽留。
“不会的,”伶人收回手,捻了一下指尖,“你们都会死在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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