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自己能感应出来的,他一直很注意观察自己的身体状态,以前在研究所里,每一天他轻微的变化都会被玻璃器皿外的研究人员记录,那些人从不避讳在他面前念数据结论,就好像当着他面念出来,能达到羞辱实验体的目的似的。
久而久之,虞幸记住了每一个微小感觉对应的数据,哪怕逃了出去,也一直没有丢失这个能力,或者说习惯。
总得来说,他因为鬼沉树得到了很有用的力量,而鬼沉树不隶属于荒诞系统,当系统把所有的帮助和限制都撤回,虞幸虽然看上去又是那么羸弱,但事实上,他的战斗力依然很强,或者说因为诅咒之力的存在——在面对鬼物的时候更强了。
和血池中学考试不同,那一场推演明面上也是没有系统,但系统无处不在,进行的压制也是全面压制,哪有现在彻底撤出去好。
还不错的结果,起码在死寂岛上,他依旧有底气四处浪,加上他现在有可以信任的队友,哪怕不小心浪死了,也有队友帮忙收拾,改天再浪。
只要别遇到能破解不死诅咒的那种东西——虞幸猜死寂岛上不一定没有那种级别的人或鬼物。
虞幸用没受伤的胳膊摸了一把粘在脸上的略长黑发,将额前的刘海一并往后撸去,额头露了出来,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凌厉的攻击性,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作为“A级污染体”,他本以为自己会是个什么实验体之类的,这身份他熟啊,要么没衣服穿,要么穿着实验室统一的白色松垮衣服——松垮是方便抽血和切片的。
这种待遇仅限不把实验体当人的研究院,很多研究院在做科研项目的时候招募志愿者,也是对志愿者很温柔的,可惜,虞幸觉得污染体应该不会有这种待遇。
但现在一看,他身上竟然穿着件比较完好的长袖,白色长袖是衬衫的规格,纽扣之间间隙较大,底下是件黑色长裤,虽然布料和上衣一样劣质,而且他好像是为了表面的体面,只套了个壳子,所以长裤里面是中空……但好歹没让他在初始点就产生打劫别人衣服穿的念头。
左臂应该是在撞击中擦破了皮——没错,只擦破了皮,虞幸确定这不是他的身体素质给他修复的结果,而是他这个角色,确确实实只受了这么一点会流血的伤势,其他地方的痛更不要紧,只是淤青而已,最严重的不过是胸口那里,仿佛因为撞击较重,已经黑了一大块。
这和他醒来那一瞬间感受到的全身疼痛不太符合,更不可能是一个坐着木板触礁的人应有的伤势,应该是规则对推演者进行了伤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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