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再捧着羊毛毡,羊毛毡婴儿自然被放在了桌子的桌面上,大约是这只羊毛毡本身太圆润了,温青槐将其放下去之后,它打了一个滚,变成面对着他的侧卧姿势。
就像是……对温青槐接下来的雕刻非常有兴趣似的。
女宿管的雕刻工具只有一把刻刀,照理说这不符合真正的雕刻需要,但温青槐是专业的,他小心地调整着刻刀的角度,很快在婴儿脸上雕刻出了栩栩如生的五官,长得和羊毛毡特别像。
赵谋几乎和女宿管肩并肩站着,能从薄薄的校服衬衫的袖子处感受到一种死人般的冰凉,而且在他仔细聆听之间,他好像听见女宿管裙子下面传来了很难被察觉的爬动的声音。
啃食痕迹、爬动……木床上的坑坑洼洼,墙体的损坏……
这些现象连在一起,一个答案浮现在赵谋眼前。
老鼠。
女宿管的房间里处处都是有老鼠存在的痕迹。
而且这些老鼠很可能就藏在女宿管的裙子下面,亦或者,女宿管本人,就是一只老鼠或一群老鼠的化身!
想到这一点再去看笑容甜腻的女宿管,赵谋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分外的恶寒。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一般来说他的猜测都是八九不离十的,只是现在没有关键性的可以证明这个猜测的证据。
赵谋突然有些羡慕虞幸的搞事情能力,但凡现在站在这儿的人是虞幸,恐怕就能直接上手掀裙子了。
可惜虞幸有把握干了坏事跑得掉,他就不太行。
“宿管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刻一个婴儿?”温青槐一边手上稳定而迅速的刻着五官,木屑刷刷落下,一边还有余力分出注意力来套信息。
这问题和虞幸问得其实差不多,但女宿管当时没有回答虞幸,而是转移了话题。
现在眼看着木雕就快成功了,女宿管便也不再瞒着,笑容满面地用双手捧在胸前:“这是我的丈夫。”
温青槐手一顿,和赵谋一起变得面色诡异起来。
他们猜测的是孩子,却怎么也没有将这种畸胎婴儿和女宿管的丈夫联系到一起。
“为什么你的丈夫是……?”赵谋不是很理解,是婴儿?是木雕?是畸胎?每一个选项只要和丈夫两个字相连,就变得格格不入。
“你们不懂。”女宿管露出了奇怪的幸福表情,赵谋试图以对待人类的表情解析方式来分析这个表情,得到的却是一个更奇怪的答案——她并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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