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幸下意识揉了揉脸,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骗人的表情没做好。
然后,面对咄咄逼人的赵一酒,这种不同寻常的反应让虞幸有种奇怪的感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一酒没说话,但气势很可怕。
“那个——厉鬼告诉你的?”
“啧啧啧。别太凶,酒哥,你再这么看我我要被吓到了。”
“昨晚。”赵一酒缓和了一下自己的眼神,直接走到虞幸身旁坐下,只有手臂上传来的温度才能让他确定坐在旁边的是活的虞幸,他重复,“昨晚,有一瞬间,你情绪波动很大,为什么。”
听起来还是像兴师问罪。
“你知道?”虞幸真有些惊讶了,他昨晚在曲衔青寝室休息,从梦中脱离后,察觉到和鬼沉树有关的事,的确情绪波动了一下。
但赵一酒跟他隔了一栋楼,曲衔青都没察觉到的东西。赵一酒怎么会?
“……污染,当时我和厉鬼状态有重合,感知能力也重合了。”赵一酒解释了一句,紧接着皱眉,“别扯开话题,昨晚的情绪波动,刚刚的遗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遗言?虞幸愣住,他什么时候说遗言了?
“说。”赵一酒加重语气,甚至差点就要上手抓住虞幸,免得这个人下一瞬间就消失。
“你误会了,不是遗言。”反应过来的虞幸连忙安抚一句,同时心里嘀咕,好家伙,他状态差到布置个小任务队友都以为他在说遗言的地步了?
“酒哥,我怎么会死?”他看赵一酒一脸严肃,叹了口气,作出稍微认真一点的表情,拍了拍这小孩的头,“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这么能苟命。”
赵一酒:“……”
行,有放心一点。
“那你什么意思。”他冷冰冰地问,忘了把虞幸的手从头上拿下来,“就算赵谋在这,他也会觉得你那句话是——”
没能说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作为推演者,死亡应该是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的事情才对,但这个词,仿佛天生不该被安放到虞幸头上。
赵一酒不想把“死”和虞幸联系起来,这太格格不入,太……令人难过。
“我就是有种预感。”虞幸敲了敲太阳穴,笑道,“你既然感觉到了昨天晚上的不对劲,也该知道,我的虚弱,和这所学校地底下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那棵树,它想吞噬我,当然,我也能吞噬它。”
“我猜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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