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区的木桶是所有人随时都能用的,平时这些信徒要换衣服,也可以直接去接引区去拿新的。
刚走出门,一旁的屋子的门也很巧合地打开了。
安贝尔?
虞幸用余光往屋门上瞄,不知道这位在地下过得十分快乐的圣女在经历了昨夜差点被“谋杀”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
“罗伊先生!”
安贝尔·布拉德利显然也看见了他,高声打了个招呼,快速往他这边跑过来。
“怎么了安贝尔?”虞幸的表演恰到好处,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有种对她今天反常态度的诧异。
“谢天谢地,你还没事,我差点以为……”安贝尔·布拉德利的声音迟疑了一瞬,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试探着问,“昨天晚上你的房间有没有进人?”
“进人?”虞幸疑惑了,“晚上的房门不是完全被封死的吗?怎么进人。”
“那就是针对我来的……”安贝尔秀丽的眉毛紧紧地蹙起,这带动了她额头上的皮肤,那块撕裂一样的刀疤突然就显得非常狰狞。
虞幸立刻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叫针对你?你问的这个问题……莫非昨天晚上,有人进入了你的房间!”
“是的,没错,哦我的木神大人呀,是木神大人庇佑我,我才能活着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安贝尔摇了摇头,旁边一些其他的信徒也陆陆续续的起床,出门看到这一幕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罗伊先生,你能陪我去找克劳斯吗?”安贝尔似乎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所以她紧紧地拽住了虞幸的袖子。
“当然没问题,你不要着急。”虞幸柔声安抚她,将耐心凸显到了极致。
他就带着这样温和的、令人安心的笑容,陪着安贝尔·布拉德利前往了大胡子克劳斯的房间,身为整个地下之城的话事人,大胡子克劳斯起的比他们还要早,此时已经在工作台前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了。
“克劳斯先生!”
一进门,安贝尔就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克劳斯,然后流出了眼泪:“天哪!克劳斯先生,请你一定要查明真相!”
克劳斯被他这么一抱搞得有点懵,信徒们是很少会哭的,他们的泪腺并不发达,安贝尔此时的哭泣并不像是恐惧或是悲伤,完完全全就是一种立场上的宣告。
——你看我都哭了,这事儿一定很严重,你现在立刻马上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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