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面对不能用祭品,并且只有九分之一实力的伶人都很吃力,得仰仗话术和心理战,当时的他根本不理解伶人处于什么力量层次——
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找到,付出全力只能换来对方轻伤,只要对方存在,就会有层层恐惧弥漫在空气里,无所不在。
可现在虞幸知道了原因。
去哪个死角躲着都会被找到,是因为伶人的“眼睛”到处都是, 一砖一瓦,都可能成为伶人视野的延伸。
无法重伤伶人, 是因为伶人本身的身体素质和人类就有着全然的差别, 哪怕受了伤,只要不是规则型伤口或同源诅咒,就可以依靠诅咒之力快速恢复。
自带的恐惧气质……那是逸散在空气里的,别人看不见的诅咒,被诅咒拂过,难道还能愉快么?
虞幸眸光渐渐深邃。
这些,他也可以做到了,在别人眼里,他同样已经成为看不懂的人,心念一动,别人就会被诅咒瞬间搅碎。
那他和伶人,还有多少差距?
不提祭品——伶人在推演系统里待太久了,祭品储备一定很恐怖,就只论自身能力的话……
“我们应该差不多了吧?”
虞幸喃喃着。
正因为他在旅馆房间休息的时候清晰地认知了自己的强大,才更期待和伶人再次见面。
伶人可能已经有所感应了,比如灵感一动,猜到有个人成长到了足以威胁到他的地步。
可再怎么说,伶人也不能知道得更具体了,就和他在现实里生活那么久,无论是花宿白还是伶人都不能准确定位到他是一个道理。
下次见面,一定能让伶人很“惊喜”。
虞幸眼中浮现起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意,夹杂着些许嗜血和恶意。
好期待啊。
他偏头望向窗外,远远的凸肚窗的远方是灰蒙蒙的天空,依旧是令人恶心的脑浆一样的颜色,在上方混沌地凝固着。
灰色的天空已经半阴沉下来。
好像只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天就黑了。
虞幸翻身下床,来到书桌边,用桌上空白的草稿纸折了一只纸飞机,晃着走到窗台上,迎风把纸飞机扔了出去。
旅馆里的风和窗外看到的街景一样,甚至透着小巷外烤面包传来的香味。
纸飞机摇摇晃晃被风托着,在空中打了几个转,仍然抗拒不了下落的命运,飘零着越来越低。
它没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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