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怕系统。
只是既然不是系统使绊子,虞幸这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精神力消耗过大,撑不住了?
他一只鬼就这么左飘来右飘去,虚无的身体每一次穿过虞幸,都给虞幸带来一阵冷意。
虞幸忍无可忍,眼睛都不睁,沉着嗓子道:“……你上一边儿动去。”
吾这是关心你!亦清气得都文绉绉了,不过看出虞幸累,他也不作打扰,跑一旁贵妃塌上躺着等人了。
没了忽冷忽热的触感,虞幸换了个姿势趴着,脑袋里混混沌沌。
这股困意来得太凶了,虞幸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也不想升起抵抗之意,任凭自己陷入恍惚的梦里。
梦中的建筑都是白墙黑瓦,像传说中的江南水乡,充满古韵的城市被一条黑色湖泊环绕,湖面波光粼粼,反射着亮亮的东西。
城中传来吹吹打打的丧葬曲子,金银纸片漫天飞舞,阴风吹过,纸片们在空中就自燃成灰烬。
“生亦大,死亦大,生死亦大矣——执念散去!”老人盘腿坐在街边,身前摆着个算命摊位,那丧葬队伍经过了老人,送葬的齐齐朝老人看去。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纸扎人或哭或笑,手里拿着纸乐器,惨白的脸上画了两坨殷红,蹦蹦跳跳。
它们一边抬着棺椁轿子前进,一边看着老人,直到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也看不见老人了,才收回视线。
老人老神在在地抖抖腿,似乎习以为常,但他坐僵了想换个姿势,刚抬起屁股,脑袋就从脖子上滚了下去。
呼噜噜的……滚到算命的八卦阵中央。
身体一动不动,头颅也一动不动,那脸上神色还保存着怡然自得,却已经死透了。
偌大一条街,除了老人再没其他人。
虞幸没能在梦里找到他自己的定位,他就像在看视频似得,跟着“镜头”转到了另一处。
黑河边,两个妇女抱着盆洗衣服。
她们规规矩矩蹲下,规规矩矩舀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比木偶还冷漠,胸口挂着的红色福袋随着她们的动作一晃一晃,其中一个没有系紧,口子开了,露出一缕乌黑的头发丝。
“又活了一个。”妇女突然说。
另一个妇女复制粘贴一般,听着逐渐接近的送葬小曲,慢慢重复:“又活了一个。”
两人忽然停下动作,对着黑河道:“我也好想活啊。”
她们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起诡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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