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
神秘之眼公会最喜欢收集各种针对灵体鬼物的人和祭品,还总是聚在一起研究一些听起来就很不妙的知识,神婆更是重量级,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沉浸于神秘学的气息。
没人知道她年纪多大,只知道她从进入推演者们视野开始,就是一身东南亚那边的服饰,头发被包裹在印花头巾里,面容蜡黄,细纹挺多,但一双手却像新生儿一样嫩滑白皙。
她手腕脚腕上缠着许多小铃铛,声音清脆空灵,有种洗涤心灵的能力。
不过神婆有个人尽皆知的习惯——她常常在某一刻会突兀的“看见”命运,然后忍不住碎嘴子说给当事人听,也不管当事人乐不乐意。
“幸……”神婆对上虞幸的视线,忽而开口,声音沙哑得像刮玻璃,听说也是因为她总戳破命运招致了惩罚,“别走那么快。”
虞幸挑眉。
他不觉得神婆是自来熟的性格,主动和他说话,肯定是有什么命运的指示要告诉他,反正她憋不住。
“上面……”神婆说话一节一节的,缓缓闭上了眼,像是在感应什么。
“有……”
“唔。”
虞幸:“……”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神婆刷一下睁开眼,目光落在花宿白身上,伸出手,长长的墨蓝色指甲一指:“让他先去!”
“这个人……身上有死气,他就快要死了。”
“所以,让他先去吧,不要浪费……”
虞幸被这诡异的逻辑以及内容镇住,下意识看了花宿白一眼。
花宿白刚才步子稍微快了点,现在在他上面一级楼梯,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神婆:“那你说说,快要死了是还有多久?”
神婆深吸一口气:“我不能和你多说,否则,你的死气会传染我!”
她身后赶来的晦暗通灵师连忙捂住她的嘴巴,戴眼镜的男人歉意地笑笑,赶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她,额,又胡言乱语了,别在意啊。”
“怎么了?”美杜莎和阎理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身后是其他要上二楼的推演者,纷纷被堵住。
“没什么,只是刚要上楼,神婆女士忽然说我要死了。”花宿白一脸无所谓地摊手,“不管怎么说,有点伤心。”
众人闻言沉默。
他们都知道,神婆虽然说话奇怪,但从不说谎,信息也准得离谱。
一时间,就连长袖善舞的美杜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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