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保护这件衣服,花宿白有很多种办法,偏偏选择了最有恃无恐的那一种,哪怕对方知道他的恶意,也明明知道一件和性命相连的外物究竟有多么容易令人钻空子。
这就是他们真正的会长吗?
寻花人试图露出一个笑容,勾起的嘴角有些僵硬,他很快放弃,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做不到露出这种无意义的嘲笑。
他只会为了目标一路向前,绝不做多余的事。
于是他轻轻从背上取下了那枚大剪刀。
他的剪刀有点像园丁用来修剪园林的专业剪,还是加长款,从头到尾有一米多长,开刃的那一侧尖锐无比,上面刻着扭曲的花型纹路。
这种纹路,在他的胸膛上也有一大片,和剪刀上的交相辉映,是旁人看不见秘密。
他就是靠着这种纹路的感应,再漫漫世间寻找那朵“花”。
此时即将让那朵花受伤,寻花人的心脏开始兴奋的跳动。
这是基于恨的……无法抹除的羁绊。
……
据寻花人所知,过去花宿白彻底惹怒伶人,抱着不知什么心态从单棱镜逃离后,伶人就一直满世界找他。
可是花宿白放弃了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公会,放弃了当时积攒的所有人脉,沉入芸芸众生的人海中,又怎么会是能被轻而易举找到的呢?
花宿白连抵抗都不做,不给伶人下手的机会,在伶人的实力成长到足以反抗他的时候就飘然离去,让人一拳打到棉花上。
在那之后,伶人有自己的谋算,他寻找容器去分散那会让身体崩溃的诅咒,直至他能承受了,再一点一点将力量从容器那里收回来。
废掉容器之前,容器们还能成为他最好的爪牙。
……原本应该就是这样的。
虞幸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容器。
可,伶人心软了。
因为那一丝不该有的心软,伶人陪着没有污点的单纯少爷玩了很久,本不该那么久的。
他犹豫不决,陷入自我怀疑和矛盾,在承受无尽痛苦的同时,贪恋着属于无知者的救赎。
那样的拉扯不知要持续多久,或许,会持续到伶人承受不住时,他才会狠下心来,结束那忽然又变得短暂的虚妄。
但花宿白回来了。
花宿白揭穿了伶人的软弱,这让伶人十分恼怒。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在最大的敌人面前暴露弱点?
花宿白的脸让伶人的憎恨之火越燃越旺,当花宿白开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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