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盯着虞幸,眼白接近于无,徒然散发出一股惊悚感,从它头上的凹陷破口出流出一股黑色脓液,粘稠地顺着猫身滴落在地。
好恶心。
无法抗拒的生理不适席卷而来,虞幸皱了皱眉头,那个被撕了头皮的镖师还在惨叫,更令人心浮气躁。
他干脆把刀当成飞刀使,狠狠扔向猫婴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被灵活躲开,猫婴在地上一蹬,冲着虞幸的脸就扑了上来!
——正中虞幸下怀。
他反手抽出马鞭,极限躲过扑脸后手疾眼快地用马鞭套住了猫婴的脖子,仗着自己在猫婴身后,两只爪子勾不到他,果断收紧马鞭环口,准备直接将这东西勒死。
这一切就在电光石火中发生,还不等众人心脏大起又大落,猫婴竟然一百八十度转过了头。
虞幸措不及防下直接和猫婴来了个脸对脸。
邪恶的,怪异的,恐惧的……
种种反胃的情绪伴随着瞬间暴涨的毛骨悚然感涌了上来,虞幸的目光似乎被定住了,他想移动视线却做不到,被迫紧盯着猫婴的脸。
这么仔细地一看,猫婴的脸很像一个胀大的死婴头,皮肤青黑中又泛着白,很明显能感觉到肉质很柴,寡淡无味。
虞幸的双腿也被定住了似的,挪不动步,手上的力道逐渐减轻,大有一种要让猫婴重获自由的趋势。
可虞幸也仅仅被影响到了一小会儿,回过神来之后,立刻重新勒紧马鞭,猫婴的颈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在断裂边缘徘徊。
它四只爪子疯狂扑腾,差点儿勾到虞幸的胳膊,赵一酒磨了磨后槽牙,顶着周围人“警惕”的眼神从板车上下来,受伤的手直接覆在猫婴的脑袋顶。
“这么能折腾,直接捏碎头骨不就好了。”
虞幸转不动视线,但能听出赵一酒说话时表情一定不会好到哪儿去。
那只受伤的手缺了一大块肉,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新鲜的神经和肌肉暴露在空气里,骇人至极。
“啊——啊——”猫婴感受到了威胁,忽然张开了嘴,发出两声婴孩的哭泣。
它明明嘴角咧开,好像在笑,嘴巴张开后发出的却是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听到哭声的人顿时心生一股怜悯之情,恨不得把它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眼看着镖师们眼神变得不对劲起来,甚至似乎想从虞幸和赵一酒手里抢猫婴,赵儒儒心里骂了句烦人,对镖师们的拖后腿设定有了新的认识,紧急摇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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