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快了,但还是在洛晏刚摸到鬼发时就被新郎服察觉。
“哗!”
新郎服的袖子带着冰冷的温度掐住海妖的脖子,似乎为“新娘”的后退感到不满。
寂静中隐约传来笑声和怒火,一股巨力几乎要将海妖脖子拧断,她急忙放手,心中对业江的脾气又有了一个新理解。
它太残暴了。
新娘只是耽搁了一下,就被如此粗暴对待——当然,“江祟”本就没有人的情感,就算生出人形,也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海妖只是没想到,它对新娘这种还有“仪式”要进行的身份也毫不留情,甚至澎湃的占有欲让它更加危险。
她几乎是被扔进龙卷的,不过脖子上的勒掐稍稍放松了一点,想来“江祟”还没准备在这就把她这个不听话的祭品掐死,海妖抓紧时间喘了口气,紧接着就陷入天旋地转中。
洛晏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能把鬼发在手心绕了几下,就和虞幸一起,通过鬼发的连接,追着海妖陷入搅拌。
呼……
在动天撼地的晕眩中,他死死抓着鬼发,胳膊被扯着带动全身,又被水流拉扯。
微不可察的喀嚓一声,他的胳膊脱臼了。
洛晏的气一泄。
胸腔早就憋的发疼,无非是靠着意志力支撑,这一下,他终于忍不住了,咳出一堆气泡,腥臭的江水灌入肺部,生机瞬间倾泄。
遭了。
他眼前发黑,脑袋一阵阵鼓胀。
他可以死一次,但不是现在,万一他抓不住鬼发被甩出去……
焦急中,他又呛进一口水。
腐烂的味道、阴森的气息,以及水里那些微小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小颗粒全都进入体内。
哪怕是洛晏,都忍不住觉得恶心。
相比之下,脱臼那点疼痛都显得微不足道。
好在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
虞幸在混乱水流中抓住了他的领子,然后紧紧搂住,用身体充当了拴住他的“鬼发”。
洛晏的神智已经因为溺水而模糊不清,但他知道是谁救了他。
在被固定在对方臂弯的那一刻,无与伦比的安定感汹涌而出,他涣散的意识中忽然又闪过了年少时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
……
“我的房间一般没人会进来,你要是实在不想见人,就待在这里,不会有人打扰的。”
少年洛晏端着一碗中药,无奈地对躺在床上、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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